的活计,却不用以背为櫈,等着骑马的人来踩。
张甲、赵乙,生为将军府府军,关城城破之日便已该死。苟活到昨日,无非是为了保护小将爷,这个大将军唯一的独子。
顾老二先找自己而不是去寻羊,致使羊儿被豺犬吃掉,就知道自己必死。
第二日数羊的狼兵来时,顾老二便早已站在羊群之前,坦然面对。那狼兵倒也没有二话,抽出弯刀,只一刀,顾老二的人头就滚出老远。那狼兵连看都不看一眼,打马便走,等萧冉从毡房中走出时,狼兵早已不见踪影。
张甲数年前独自去放牧,遇到豺犬袭击,失一腿。这些年就靠着一根绑在残腿上的木棍走路。别说与人拼杀,就是日常活动也甚是不便。
赵乙则患有肺痨,幸而老秀才略懂医术,费尽心思为他调治,才得以在这苦寒之地残喘。
他二人自知无力可战却战,想必是府军最后的尊严了吧。
只是那句“战死”,此时还在萧冉的耳边回响。
想起这些,萧冉心里便一阵阵心痛。他们本不该死,却为自己死了,这是恩,重于泰山。
你们好生在这里睡着,我定要为你们讨个公道。
墓中将军尸身无首,自己这个将军之子是万万不能允许的。
萧冉这么想着,心里便有了盘算。他日,我定将那头颅拿回,逢迎二位回朝,给你们来一场风光大葬。
还有那些为我而死的人,我将为你们立碑建祠,让你们四时有飨,年年受祀,不再做那孤魂野鬼。
虽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可自己总不能让自己的爹娘,还有为自己而死的那些人就这么孤苦伶仃的躺在这苦寒之地吧?
况且,本公子不辞劳苦,穿越而来,总不能混吃等死,再做个废物宅吧。萧冉再看到在他前面走着的扎木合,心里越发坚定了要做一番大事的决心。
他日我若为大将军,必使此子为斥候。想起扎木合驯马时自己脑子里无端蹦出的这句话,萧冉便觉得奇怪。自己的理想,难道真是做那王朝大将军?
想必是了。不然,为什么那架望远镜会如此蹊跷,自己只是瞄了一眼,就来到这里了。
这么一想,萧冉心里便释然了,觉得身上一阵轻松,好像那些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扯扯那件羊皮上衣,拍拍腰间的陌刀,萧冉加快步伐,向马队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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