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尽这一生,我一直想要找到那座神秘的研究所。”
布宁趴在栏杆上,望着正从下方穿越的黑蛇,“开始是想赚一笔大钱,后来我赚了很多钱,钱对我来说意义越来越小了,可那个研究所在我心里的光芒却越来越强烈。
哪怕让我去一次,看看躺在里面的神的尸体,我也心满意足了。你们出现之前,我本来已经放弃希望了。原本今年的交易会上,我准备把这个秘密卖掉了,免得我一直惦记,变成遗憾。
可你们带了那个坐标来找我,它就在亚纳河畔。我猜它有个更准确的版本对不对?尊敬的皇女殿下,如果你愿意把它告诉我,售卖那个研究所的收益,我们可以对半分,你们也需要我的交易渠道。”
零没有回答。
只有顾谶注意到了,在路明非和布宁说话的这段时间里,零一直沉默着,她蹲在那里,蜷成小小的一团,抓着栏杆,呆呆地看着那漫无目的爬行的巨大生物。
这样的她看起来特别的小,根本就是个孩子,像那种呆呆地看着动物园的熊山里的狗熊爬来爬去的孩子,眼神那样空洞。
仿佛这双空洞的眼睛里会流出泪来,那是孩子可怜狗熊的眼泪。
“如果没有人的出价让您满意,那就由我出钱买下,价格随您开!”布宁提高了声音,也提高了价码。
他的眼神热切,希望得到答桉。
零骤然间从出神的状态恢复过来,涣散的目光重新聚拢,仍然是那个目中无人的皇女殿下。
她先看了眼同样注视着自己的顾谶,随后移开视线,缓缓道:“瓦图京陆军大将让我来找你,他来过023号城市的防空洞吗?”
布宁愣了一下,“当然,他是为数不多来过这里的客户。我听说过瓦图京陆军大将和您的关系,不过对那个男人的了解您可能比不上我。”
他显得有些洋洋得意,“我们是生意伙伴,他也是我专列上的贵宾。”
“如果我告诉你他是被秘密处决的,你还觉得你自己是安全的吗?”零直视他的眼睛。
布宁愣了愣,“被处决?谁处决的他?谁有资格处决瓦图京陆军大将?有人要对他不利他为什么不来找我?看在老朋友的份上这个忙我还是会帮的。”
“他的名字早已被列在了一份处决名单上,如果世界上真有关于神的研究所,知道那个研究所的人都得死。我去找了瓦图京陆军大将,所以他死了,现在我找到了您。”零冷冷地说:“那个研究所根本不是什么无主之物,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仍然被秘密地监视着,想要触碰那个秘密的人都得死。”
布宁和路明非的脸色都变了,前者或许是被零的话惊到了,后者却是因为瓦图京陆军大将的死,这一路上零从未提起这件悲伤的事。
那个老人为他指路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就在他们三个人都沉默的时候,忽然什么东西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水泥栈桥上,布宁立刻用矿灯照了过去。
路明非脑袋‘嗡’的一声,那是一柄精巧的p443‘乌鸦’半自动手枪,虽然不像全自动手枪那样火力强勐,但因为可靠稳定,是俄国安全部门的配枪。
“看起来并没真的甩掉格鲁乌的笨蛋们啊。”布宁冷冷地说着,高举矿灯照向上方。
可防空洞的穹顶太高,矿灯的光柱还没有接触到穹顶就弥散在黑暗中了。
布宁从口袋里掏出形如遥控器的设备,按下按钮之后,密集的暗红色光束纵横交错,封锁了防空洞中的每一寸空间。
布宁当然不会大意到把一条龙养在废弃的防空洞里,这个看似破败的混凝土结构必然是个精心设计的堡垒。
穹顶上到处都是密集的‘卡察’声,感觉有一千支枪在同时上膛。
倒不是误解布宁在穹顶上布置了一千名枪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