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拎起纱裙,背后一脚踢上了包厢的门。
高跟鞋敲打着地面,咄咄逼人,她的香水味弥漫开来,像是冰冷的海水。
路明非步步后退,直到背靠墙壁。
女孩一手撑墙,上身前倾,酒气直喷到他的脸上,非常强硬的姿势,路某人无路可逃。
克里斯廷娜,路明非忽然记起这女孩的名字了,她也参加了今晚的餐车酒会,自我介绍是来自鞑靼共和国的克里斯廷娜,父亲是当地的军方长官。
以盛产美少女着称的鞑靼共和国,克里斯廷娜并未辱没自己家乡的名誉。
整个晚上,她都在跟不同的男人跳舞,她是那么地冷艳那么地闪亮,想跟她跳舞的人暗中已经排起了队。
路明非的身份是皇女殿下的随行秘书,自然不是克里斯廷娜小姐姐会看在眼里的人。
谁知道他刚刚离开餐车,克里斯廷娜就跟了过来,难道他路某人的魅力真的大到了这种惊世骇俗的地步?
这位傲娇的鞑靼公主是要表白呢?还是霸王硬上弓呢?
若是在四年之前有如此遭遇,小路心中应该是有十万头小鹿乱撞,谢天谢地拥抱爱情。可惜克里斯廷娜小姐现在壁冬的是屠过龙当过人上人的路主席。
路明非的酒意退了,后退的时候,他已经采取了应急措施。
应急措施分为两项:首先他把那部手机放在了旁边的小桌上,‘芬格尔’这么机灵的手机,应该已经开始偷偷地录像了,足以证明他路主席的清白。其次他装作跌跌撞撞,但一直拍着包厢的侧墙。
隔壁就是零的主人包厢,零并未出席今晚的酒会,应该是早早地睡了。
火车包厢的墙壁就是一层薄板,零只要醒来就能知道这边的动静,有皇女殿下解围,鞑靼公主倒也不算什么。
路明非不想在这列火车上惹麻烦,否则以他如今的体魄,大可以把鞑靼公主举过头顶抡上四五圈,然后丢在床上...
可隔壁包厢里一直静悄悄的,零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睡得太死。
克里斯廷娜脸色酡红,呼吸声沉重,傲人的胸口起起伏伏。
路明非磕磕绊绊道:“你要不要先冷静一下?”
克里斯廷娜能说流利的英语,两人沟通起来没什么障碍,还是能讲道理的。
克里斯廷娜脸色酡红,呼吸声沉重,傲人的胸口起起伏伏。
路明非嘴角抽了抽,“克里斯廷娜小姐,你没事吧?”
克里斯廷娜脸色酡红,呼吸声沉重,傲人的胸口起起伏伏。
&nse摆了一分钟了还没亲下来,换作爱情电视剧,观众还以为是卡了呢。
就在他准备施展灵巧身法从克里斯廷娜臂弯中闪出的时候,对方一把抓起旁边的花瓶,大口大口地吐在了里面。
路明非这才明白克里斯廷娜为何要壁冬他,这纯粹是酒喝多了不得不撑墙休息一下。
为表绅士风度,他只能递上纸巾,克里斯廷娜胡乱地抹抹嘴,把花瓶放在一旁,再度呈现出凶勐的态势,把一张证件推到了路明非的鼻尖上。
“克里斯廷娜·卡巴耶娃,俄联邦安全局少尉,你可以呼救,但在那之前你最好听完我的话,认真思考。”她的脸色还是酡红的,可眼中的妖艳迷离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军人特有的锐气。
如此戏剧性的转变令路明非有点不知所措,克里斯廷娜少尉则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证件塞到路明非手里,退回去在床上坐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皮筋,把长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辫,这样她看起来就有点像一位莫斯科特派的女少尉了。
这样看起来她也有点像诺诺...但路明非迅速压下了这个念头。
他认真地研究了那份证件,看起来很像真的,但考虑到自己现在拿的那本护照看起来也很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