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命运只是他复仇路上偶尔才会顾及的风景,如果要为此谈判,他仍会把折刀插在会议桌上。
前一刻举杯交欢,下一刻就拔刀砍人,根本不会犹豫,也不需要犹豫。
“错了就错了吧,一个做错的英雄,至少比什么都不做的笨蛋好。”这也是昂热说过的。
在场几人除了顾谶,都可以说是昂热的学生,他们对于这个老家伙说过的名言倒背如流。
凯撒拿起热水壶,依次往玻璃杯里倒水,热气腾腾,“如果源稚女能有勇气去见他的哥哥,那我们也该有勇气去跟蛇岐八家谈判,我想大家想的都跟我一样吧?”
话落,他把杯中的热水一饮而尽。
大家也有样学样,然后被烫得龇牙咧嘴。
芬格尔有点愁眉苦脸的,他原本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加入了这个组,哪成想还没混两天呢,倒要轮到他来承担这么重大的责任,这不由得他不忧伤。
……
“简直是胡闹,你就用这么一条绷带包扎了一路?”
高天原里,酒德麻衣怒气冲冲。
对面的沙发上蜷缩着一道娇小的身影,另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正俯在她身下忙活。
“少废话,快拿酒精棉球来。”苏恩曦擦了擦额头的汗,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缩在沙发里的人当然是零,她一路从红井疾驰回东京,就是要确保路明非等人无事。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蛇岐八家压根儿没有派人来。
然后她想去确定路明非他们不会紧急撤离,就被酒德麻衣给拦住了。
“他们并不是一群胆小鬼,而是真的屠龙者,即使没有我们干预,他们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酒德麻衣是这么说的。
她知道零的倔强,‘不能当没有用的人,没用的人会被丢下’,她口中的三无可是比谁都敏感啊。所以她最后搬出了老板。
“老板也只是让你去红井,并没有说让你去找路明非对不对?”酒德麻衣说:“因为他一直跟顾谶有联络啊,对他们那边发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所以你就先老老实实地处理好伤口吧。”
零的膝盖受了伤,断剑的残片嵌在了膝盖骨里,这一路上她只是用急救包简单处理了一下,来到高天原的时候,绷带都已经被血浸透了。
“薯片,你行不行?”酒德麻衣冷硬的语气还是软了软。
“我可是半个骨科大夫。”苏恩曦脸色不变地给零做紧急手术。
她先把伤口切开,露出白色的骨骼,然后把嵌得很紧的断剑碎片用钢钳拔出来,再清洗创口和消毒,重新包扎。
无论是医者还是伤者,自始至终都从容不迫。
零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她抬了抬眼皮,轻声问:“为什么是半个?”
苏恩曦绽妍一笑,“因为我没有从业执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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