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但是他的办法立竿见影。
线膛枪射手已经能对百米内的目标造成有效威胁——虽然做不到一枪一个。
一枪打不中,就两枪、三枪……
连续被打死、打伤十几个人之后,赫德人不敢再肆无忌惮。
在此之前,赫德人甚至跑到离营墙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挑衅示威。
自从线膛枪射手发挥作用,赫德人统统退到两百米开外。
只是夜间的情况依旧令人恼火。
因为墩台防御能力有限,很容易被摸掉,所以线膛枪射手晚上会撤回营寨。
赫德人白天不敢放肆,太阳落山以后就加倍折腾。
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低烈度的战斗一直没停过。
糟心的日子里,唯有一件事让帕拉图人感到宽慰:由于双桥大营的木料供应稳定,大桥的进度令人十分满意。
桥桩以每天至少十米的速度向河对岸延伸,已经接近河心。
河对岸的赫德人也是绞尽脑汁想要破坏大桥。
赫德人的思维方式直白到极点:重箭射不到对吧?那我就换轻箭。
于是他们赶制了一批骨箭头、细木杆的轻箭矢,朝着帕拉图人撒放。
箭矢变轻,射程是远了一些,但是威力也更弱,而且受风的影响更严重。
赫德人逆风射了上百支轻箭,命中率令人发指。
侥幸命中的箭矢,落在帕拉图人身上也不痛不痒。
威力不够?那我用更强的弓。
于是便用三把重弓钉成一床弩,抬到河岸朝打桩船射击。
如果用的是特制重弓,或许还能对打桩船造成威胁。
可赫德人的床弩用的只是角弓,而帕拉图打桩船又异常笨重,箭射到上面就像挠痒痒。
对岸的赫德人又给箭矢裹上树脂,试图点燃打桩船。
还是失败,火起得还没有帕拉图人灭得快。
射了半天,船没事、桥没事,赫德人的“床弩”崩了,还打伤好几个人。
绝望的赫德人又推出一架牵引式抛石机,四十几个人扯着梢杆,朝着水面上的大桥与木筏抛掷人头大小的石块。
这次是真的威胁到了帕拉图人。
人头大小的石头打不沉木筏,却能杀伤人员。
但是,当赫德人推出抛石机的时候,大桥距离河对岸已经不足一百米。
塞克勒直接派遣火枪手和线膛枪手上桥,与河对岸的赫德人对射。
而赫德人的器械还是老问题——质量低劣、不堪久用。
木筏没打沉、桥桩也没打坏,抛石机自己解体了……
操纵抛石机的赫德人尴尬散去,双方就这样又结束了一天的战斗。
温特斯在河岸观战,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里。
观战算是军队传统娱乐项目之一,不执勤的军官来河岸观战的不少,还有人带着马扎、板凳来。
众军官交流时,大多认同这样一个观点:越靠近对岸,遇到的阻力就会越大;今日赫德人能推出一架抛石机,明天就能推出五架、十架;最后的抢滩突破,恐怕不会轻松。
在场都是帕拉图籍学长、前辈,温特斯不愿插话,躲在后边做洗耳恭听状——他其实很认生。
回桥林营地的路上,罗伯特中校随口问道:“温特斯,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在熟悉的上级面前,温特斯就没那么拘谨。
他捋着强运的鬃毛,回答:“我觉得大家太高看对岸的赫德人了。大桥再往前推五十米,对岸的赫德人恐怕要不攻自溃。”
“怎么说?”罗伯特中校来了兴趣。
随行的其他几位军官也竖起耳朵,他们都知道身旁的小学弟和对岸的赫德人交过手。
温特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