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联合会的贿金。
口说无凭,发誓也打消不了任何怀疑。反正贼鸥号统共就这么点地方,海盗说的是真是假查验一下就全明白了。
于是少将直接下令入舱验货,准尉们仔仔细细把贼鸥号搜了一遍,打开了船舱里每一箱、每一袋货物,敲打了每一处木板以确保没有暗格。
最后证明胖船长所言非虚,船里装的货只有糖和烟草。
那么现在贼鸥号面临的情况就已经很明确了:海盗们坚信有一艘运宝船正在从塔尼里亚驶向海蓝市,内海上所有的海盗已经红了眼地想要拦截这艘船;
可能真的有这样一艘船,但绝对不是贼鸥号,贼鸥号上一枚无主的金币都没有,船上装的只是寻常的糖和烟草;
但是不幸的是,贼鸥号的外型和海盗们认为的运宝船很像,或者说是海盗们认为的运宝船就是贼鸥号这一类轻型三桅快船;
贼鸥号也没法对海盗证明自己不是运宝船,总不能停船让海盗检查吧?
情况就是这样,当下的内海上贼鸥号是高危船只,平时也许靠一面海军旗就能保平安,但现在一面旗子绝无可能把海盗们吓退。
因为两个陆军高官似乎压根没想起来还可以立即靠岸让军官们下船。而胖船长也希望陆军军官们能留在船上保护贼鸥号,也故意没提出这个方案。
所以雷顿少将、莫里茨少校和胖船长三人一致同意,贼鸥号现在绝不能直接驶向海蓝市,需要赶快离开主要航线,走船迹罕至的海域绕路回海蓝市。
除此之外,就只能赶快祈祷海上起大风。
也许水手们的虔诚的祷告起了作用,快到黄昏的时候,原本微弱的海风又开始逐渐增强。
贼鸥号吃足了风力,重新以八节的航速破浪而行。
“我觉得少将的想法没错,现在这个情形,海盗就像是闻到味道的狗,咱们就算是铁打的也扛不住再来两次接舷战。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海蓝市才是第一要务。”安德烈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现在已经干脆躺在了甲板上,似乎想要打个盹。
“那些桨手是无辜者,总不能滥杀吧?”巴德显然不认同雷顿少将的解决方案。
改变航向的命令没有人有不同意见,真正引发争论的是对好运号的处置方式。
雷顿少将的解决方案是把还活着的海盗都宰了、海盗尸体往海里一推、海盗船直接凿沉,贼鸥号以最快速度返回海蓝市。
问题就在于雷顿少将眼里没有被胁迫的桨手和海盗之分,只要是在海盗船上的活人统统认定为海盗,全都得死。
但莫里茨少校第一次向大领导提出了反对意见。在他看来,桨手处于被胁迫的地位,他们本质上是被抓到海盗船上当奴隶的无辜水手。把这些并非海盗的水手都杀了,传出去太过耸人听闻,有损陆军的声誉。
“哼。”安德烈冷笑一声,显然对无辜者的说法不以为然:“哪个无辜?难道不是他们帮忙划桨贼鸥号才会被追上?再说你不也吃了那些桨手的亏?”
巴德一时语塞,巴德不知道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确实有三名桨手攻击了他,他想不出什么合理理由能够为那些被海盗鼓动对付自己的桨手辩护。
温特斯听着两人的对话,又想起了在船舱中腐烂的气味、那群桨手骨瘦嶙峋的身躯和绝望的眼神,不禁叹了口气:“我觉得,那些桨手其实不是想帮海盗。”
“那他们想干什么?”安德烈对这种怜悯敌人的态度很不以为然。
“他们只是想痛快地死。”
这个回答让安德烈也一时无话,他挠了挠头,嘴唇几次张开却没发出声音,最后又找回了自己无所谓的态度:“甭想这么多,他们敢和我们动手,死了也活该。咱们就是几个底层小军官——连军官都算不上,只是见习军官。什么权力也没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