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你拿回去吧,另外,回去想想如果让你来演这个年轻的乡邮员,你要怎么表现。”
“啊?”
“啊什么?我这两句话很难理解?”
“没有,没有,这次要写报告么?”
于东摆摆手:“不用,你自己琢磨琢磨就行。”
刘晔松了口气,“我明白了,于老师。”
……
刘晔刚走,余桦又跑了进来,于东正低头喝水,听到脚步声,一抬头余桦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
于东白了他一眼:“你就不知道敲门?”
余桦吸了吸鼻子,什么也没说,起身跑到门口,敲了敲门,阴阳怪气道:“于老师,我能进去么?”
“不能。”
余桦没理他,兀自又跑到沙发坐下。
于东摇了摇头,在余桦“吩咐”他倒水前,给余桦倒了杯水,“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飞雨给联系了一个活动,说是金陵师范大学中文系邀请我们几个去搞个讲座。他们的中文系今年要升级成文学院了,估计是想造造势吧。”
于东好奇道:“怎么是飞雨联系的?”
“他有个大学同学本科毕业考去了金陵师范大学,后来又留在金陵师范任教,现在是中文系的老师。这是他同学问了好几次,飞雨让我来问问你有什么意见。”
“这事老吴知道么?”
余桦点点头:“飞雨跟吴校长说了,吴校长的意思是看我們自己的意愿,他不干涉。”
“既然如此,那就去呗,反正金陵师范也不远,找个周末,咱们散着步就过去了。你让飞雨把时间定在这个月,我们去法国之前去一趟,不然等我们从法国回来,到了毕业季,又要忙起来了。”
“行,我一会儿去跟他说。”余桦点点头,随后又皱着眉头看向于东:“不对啊,你们不是有电话么?干什么非要我来传话?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这不是怕打电话说不明白,你过去一趟能说清楚一点。”
“放屁,打电话直接对接,不比我在中间传话要简单明了?”
于东翘起二郎腿,身子往后一靠,笑呵呵地说道:“余桦吾兄,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不要理得太清楚,不然带来的往往都是伤痛。人间,不能太清醒啊。”
“这话怎么说?”余桦问道。
“飞雨是在什么情况下让你过来的?”
“我去找他聊天,没聊两句呢,他说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不过他暂时抽不开身,让我帮忙跑一趟。”
“那你知道,为什么飞雨明明可以打个电话跟我说,却非要你跑一趟么?”
“为什么……”刚开口,余桦眯了眯眼睛,拿手点着于东:“你们两个完蛋货。”
他明白了于东的意思,毕飞雨是嫌他打扰自己工作,所以刻意把他给支到于东这边来。于东呢,也嫌弃他,又想把他支回到毕飞雨那边去。
于东也是想逗逗余桦,见他发火,笑着说道:“息怒,息怒。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飞雨那边,帮你好好地批评一下他,帮你质问他这人怎么搞的,也不能因为你天天四处游荡,无所事事就这样对你吧,让人看不下去。他难道不知道么?你是天才型,海明威式的作家,跟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不一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只要有那么一两天抓住灵感就行了。我去问问他,是不是因为自己虽然努力,却依旧难以望到你的项背,所以心生妒忌……唉,余桦吾兄,你去哪儿……慢走啊……”
……
事实证明,人是一种记仇的动物,而这种动物中,名为作家的尤甚。
下午被于东怼了一番,后面连续三天,只要见面,余桦必然会阴阳怪气于东跟毕飞雨一顿。
早上于东吃早饭的时候,余桦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呵,这么努力的作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