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老看了一眼族长和其他的族老继续说道“孙氏一门族系山西乐安,唐末原哺公从东吴来此做宰而繁衍为吾孙氏一族,吾孙氏一族上体天心下效黎民,忠君爱国,诗礼传家,堪称江浙大族,今由不孝子孙氏青云,勾结山野贼寇妄图盗取氏民口中余粮,罪大恶极天理难饶,今上告祖宗,下慰神明,对孙氏青云开展问心之路,意在广开心智,以儆效尤,请祖宗允许。”
大族老带着族长和其他族老齐齐转身在祖宗牌位前一拜,随后围着孙青云开始发问。
大族老“孙青云,忠孝仁悌的忠在何处?”
孙青云“上体天心,下告黎民,为将者终守边疆,为臣者敢效死谏。”
二族老“孙青云,忠孝仁悌的仁悌在哪里?”
孙青云“吾三岁启智,四岁蒙读,六岁而童生,至今二十余年,孝顺父母,敬待兄姐,礼敬师长,效仪前辈,从不越矩,也不违法,吾自知顺逆,一生无错。”
三族老“孙青云,忠孝仁悌的仁呢?”
孙青云“不杀生,不偷盗,不违法犯罪,不奸…淫辱掠,闲时与下同耕,忙时与上举措,用所知所学造福万民,遗养孤老,吾不悔。”
四族老“何为礼?偷盗余粮,从族人口中夺食是否为礼?”
孙青云低头不语。
五族老“何为廉?身为孙氏族人用氏族之物供养山野恶徒是否为廉?”
孙青云脸色发白,薄如金纸。
六族老“何为义?为恶徒而讲义,不顾自家族人死活,是否为义?”
孙青云眼中欺苦,一片哀鸣。
大族老带着族老回到族长身边低声说道“族长,问心路闭,孙青云……”
大族老声音颤抖,一时间竟说不下去。
族长低着头沉默片刻“孙青云你悔吗?“
孙青云低下头深吸口气谈谈的说道“我认识她是在去年的元月,那时的她像个小乞丐,浑身脏兮兮没吃没喝身上处处有着伤口,那天她就这样傻乎乎的撞在了我的怀里,想一只受惊的小鹿,让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到,我开始照顾她,帮她敷伤药,做饭为她吃,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直到第三天,她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谢谢你,而是惊恐的让我快逃,我好奇了,就像一只猫对于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未知的情绪,她似乎成了一个谜团让我有了一种寻找的动力,于是我们开始相处,直到她找到了她的父亲,一个山贼,还是山贼的头头,认识的那天我愤怒了,我觉得她在欺骗我,但是她说她没有,于是我打了她,生平第一次打了女人,还是心爱的女人,这样的我被山贼吊在了树干上晒了一天,烈日下,我觉得我浑身就像长满了蛆,从骨子里到血肉都泛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当我觉得与其如此活着而埋没宗族不如一死的时候,她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没有厌恨也没有热情,只是平静的把我放了下来,带我逛遍了整个山寨,告诉我他们不是山贼只是复国失败的逃兵,现在落草为伍了,依然还有军人的气节,这一刻我相信了,因为我亲眼看到她们,那些老弱妇孺吃的是生草皮,填的是观音土,喝的是脏臭的污水,唯一的存粮是那些添了些许沙土的干饼子,这一刻我觉得我似乎应该做些什么,父亲,我不后悔。”
大族老望着脸色铁青的族长“族长,青云还小,还不懂事,您看“
族长挥手打断了大族老的话望着孙青云淡淡的说道“身为孙氏族长,走的是天地浩然,看的是家法规矩,就算是我的儿子,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得受到惩罚,你……“
族长的拳头握的死死,心口似乎堵了一块大石头,黑压压的让人喘的难受。
“青灯古佛,伴祖先牌位终……”
“族长,不好了,甬山上那伙山贼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