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花上几个月一路和弥加部落的人把这万匹战马护送到王庭吧!”
心腹若有所思:“大人的意思是。”
“这些马自然是要留在弥加部落,咱们事急从权,须先尽早赶回去向单于大人复命。至于这些战马质量如何,还不是由着咱们说。到时候拿不出好马,是他弥加的事,与我们无关。”使者眼中精光闪烁。
“可单于大人那般英明,万一识破了此事……”
“檀石槐大人自然能够识破此事,但他不会说破,更不会因此就怪罪于我。”
“哦?这又是为何?”心腹很好的充当了一个捧哏的角色。
“因为檀石槐大人对于弥加不满已经很久了,其一直怀有异心,经常对于檀石槐大人的命令阳奉阴违。借此机会,檀石槐大人正好敲打敲打他。而且我们这么做,还能削弱弥加部的实力,到时李兴再掺一手,那场面就更热闹了。”
“李兴若侥幸获胜,定然也是元气大伤且其名不正言不顺,檀石槐大人届时轻易便可将之连人带部落尽皆收服。而若是李兴败了,走投无路只能归服于檀石槐大人,任凭驱使。无论其胜败,最终得利的始终是单于大人。”使者将自己腹中韬略尽数道出,迎着心腹崇拜的目光,微微一笑。
作为檀石槐的使者,他也算是少有的聪慧之人,对于檀石槐的心思和草原上的局势摸得一清二楚。
“大人真乃神人也!”
“你日后处事,也需得谨记。干咱这一行,贪不贪财不重要,贪多贪少也不重要,只要明白单于心意,认得清形势,能够把事办漂亮,为单于分忧,自可屹立不倒。”
“大人有如此韬略远谋,任区区使者之职,真是屈才了。檀石槐大人应当把大人奉为上宾才是。”心腹忍不住的感叹道。
“使者之职有何不好?既清闲安全,又油水颇多。你跟着我去往哪个部落不是好酒好肉招待着?别看那些鲜卑大人一个个的大权在握,对我还不是要客客气气的。”使者洋洋自得道:“任凭草原风云变幻,与我等无关。咱们就舒舒服服的捞油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