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别上了,又问,“好看吗?”
白山道:“好看。”
“能多几个词来形容一下吗?”
“很好看。”
“这就样吗?大诗人?”
白山略作思索,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呗。”
白妙婵:......
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沉默里还糅杂着细细的品鉴。
可越是品鉴越是震惊。
她忍不住喃喃道:“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但我知道这肯定是非常好的诗。”
妙妙姐没上过私塾,赏析诗词的本事是不大行的,可她直觉一流...
“白山,这是不是很厉害的诗呀?”
白妙婵忍不住问。
同样话不同的人问出来,效果就不同了。
如果是宋幽宁问,她就是为了“凡尔赛”,而妙妙姐却是真的不太明白。
旋即,她又患得患失道:“用在我身上会不会太浪费了?下次你赠给哪个女仙人吧...她们会很开心的。”
白妙婵还记得之前那凤仙仙子是因为诗歌才收了白山做弟子,诗歌就是资源,怎么能浪费在她身上?
白山笑道:“可是,这首诗最适合你,送给别人那就是恭维了。”
白妙婵带着笑意道:“那你现在不是恭维我呀?”
白山正色道:“我是实话实说。”
白妙婵娇笑出声,伸出葱白的手指点了点相公额头:“油嘴滑舌~”
白山看她笑,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看向身侧的碧云湖。
水悠悠,
云悠悠。
时光亦悠悠。
他很想时光就这么停下来,永远不会有到灰暗的那一刻。
可不过一会儿,他就看到白妙婵的笑容平息了下来。
白衣少女说起话来,笑起来的时候,双眼里好像在放着光,可若是不说话安静了,那些光就好像熄灭了,而讓人覺得她落寞孤單,忍不住心生怜惜。
“相公...”白妙婵欲言又止。
“说吧,我是你相公,我们是一起的。”
“嗯。”白妙婵应了声,这才缓缓道,“自从上次你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后,我脑子一直乱乱的。
而这几天...我更是忽然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
她顿了顿,呵出几丝热气,黯然道,“梦里,我看到许许多多的我...她们站在不同的世界里,一个个冷冷地看着我。
我问她们是谁,她们却不说话...”
“再然后,那些世界好像变成了一条河,她们就站在河边,好像雕塑似的...
我拼了命地往上游跑,想弄清楚她们是谁。
可是,这条河太长太长,怎麼也到不了尽头。”
“这样的梦,我一连做了几天,而今天,在你回来后......”白妙婵咬着嘴唇,双腿微微勾了勾,而白山也顺从地往她身边去了去,使得双方的距离更紧了些,近到宛如拥簇在一起取暖于凛冬的小兽。
“我在。”白山轻声安慰。
白妙婵道:“在你回来后,我感到有人在看我...一直在偷偷看我...她不在这里,不在任何地方,但我就感到她在看我。”
说罢,她又有些黯然,“也许是我太想你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让你分心的。”
白山心底“咯噔”跳了下,但他却抱紧身侧的美娇娘道:“你该告诉我的,因为这肯定是你太想我了。”
“嗯。”白妙婵心底生出一股安全感。
两人静静拥抱了会儿,再分开时,却又一阵阴冷的湖风从远飘来吹拂在白妙婵身上。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而微微闭上了眼。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