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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柄权走出大殿时,天色已渐晚,漫山遍野蔓藤缘槿依旧火红,却独不见那一抹粉意,听洪庆颜讲,姖红早在三个月前便去了战场,至今未归。
王柄权迎着夕阳绝美景致循路而行,不知不觉间来到赤霞峰,赤霞峰女修皆是天资上佳者,此次出战大多数都赶赴前线,比例远超“有教无类”的岩君峰,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意味。
峰内少了许多莺莺燕燕,莺燕啼叫反而清晰起来,经过一处屋舍时,王柄权停下脚步,主人不在,屋檐下已被一处燕窝占去,泥色尚新,想来刚筑不久。
王柄权失神片刻后继续前进,刚行不远便见一橙黄身影正俯身嗅着随处可见的火红花卉。
听到脚步声,女子转过头,柔柔一笑道:
“听峰内仙子姐姐说,这些花都是你给一位叫姖红的仙子种的?”
王柄权在这个问题上已经解释够多了,他岔开话题道:
“觉得这里怎么样?”
“挺好的。”
女子简单回应一句,而后静静看着男子,后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没脏东西后说道:
“乔姑娘先在此修炼,若是想家了,便去找洪庆颜帮忙打开传送阵,我已经跟他说好了。”
“你何时离开?”
“明天应该就动身了,我不在这段时间姑娘好生修炼,我已经同师尊说好了,除非灵韵宗死得一个不剩,否则绝不可派你出战。”
“为何这般照顾我?”
“你是因为我才来这里的,我总得负责不是?”
王柄权说完,便立马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对劲,想要解释,就见对面女子捋起耳边发丝,神色如常道:
“乔巧知道赵道友的意思。”
王柄权点点头,没再画蛇添足,又同对方寒暄几句后,告辞离去。
走出老远,确定女子看不到自己后,王柄权深深呼出口气。
不知不觉,他竟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处处留情,还真未必有外人想象中那般快乐。
……
次日,王柄权登上前往战场的界舟,同行七八个人,当中数姖绿准备最充足。
女子腰间鼓鼓囊囊绑着三个储物袋,想来是之前吃了亏,这次回宗门收拾家底准备找回场子。
撑舟者是一名御堂弟子,修为刚到金丹期,与御堂其他只会闷声干活的糙汉不同,此人是个十足话唠,见王柄权化神期的修为,一口一个“前辈”喊得殷勤,王柄权被喊得不好意思,便随口指点了几个修炼诀窍。
御堂弟子名叫江漳,据他讲,御堂起初仍负责建造破界舟以及维护宗门防御事项,后来师兄们接二连三被调走,堂主李黑熊更是头一个赶赴战场,因此山门防护大阵才会被轻易攻破。
江漳这几个月从宗门到战场往返了几十次,运送修士数百,王柄权试着询问了几个名字,还真有人坐过这艘船。
三仙界与央苍界相交战场被划分出四片区域,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小长老许君玉及中峰长老诡化楼位居南边战场,陆寒处于东部战场,王柄权的弟子李铁蛋在西部战场,至于其余人江漳也不清楚。
战场上人员变动是洪庆颜决定的,为了保证修士们绝对理性避免意气用事,他特意将相熟之人分开,有对道侣就是一边骂他一边上了各自的舟船。try{ggauto();} catch(ex){}
这种吃力不讨好还遭人记恨的差事,恐怕也就洪庆颜这种整天被人骂做奸商的家伙才能承受住。
王柄权曾向其询问过自己几名弟子的行踪,结果依旧没能得到对方“法外开恩”,理由是怕他为了徒弟而不顾大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