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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暴雨,来得极快,乌云刚刚压境,豆大的雨点便噼头盖脸砸落下来。
广阔的平原上,二十几万大军来势比暴雨还要凶勐,满是绿意的草地先被雨水冲刷,而后又被千军万马踩踏而过,草折入土,混合在泥水当中,这风景可不算赏心悦目。
南边山坡上,袁白虎率先突入王朝军阵营,手中长枪刺出,正对上已然翻身上马的严撼海。
袁白虎不愧是继朴问之后的又一北突勐将,只一击就将小自己几岁的严撼海逼退数步,而后乌黑长枪一甩,狠狠抡中旁边一名百户装扮的骑兵,后者提刀阻挡,可仍是没挡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被拍落下马,倒在了泥浆中。
严家其余两兄弟见严撼海抵挡不住,顾不得风度,一同驱马上前助阵,三人都是马上好手,同时迎上袁白虎,后者难免有些吃不消,被打得连连后退。
……
北边山坡上,巴特尔拄刀立于大雨中,一旁则是独自撑伞的姚青衣,这画面看起来极为怪异,但周围人却都面色如常。
北突男儿无惧风霜雨雪,即便天塌下来,也该面不改色,何况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雨水。
那些到了下雨天就撑上一把纤细竹骨油纸伞的男子,在他们看来太过矫揉造作,尤其是碰到下雪天撑伞的,更就恨不得将雪球塞进对方裤裆里。
不过这事若是发生在姚青衣身上,就算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先不说其作为读书人本来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单就姚翦狠辣决绝的手段,就不是一般武人能比的。
寻常部族首领,再残暴不过就是以生人活饲虎豹,强占他人妻女,但这些在姚青衣面前却再小儿科不过。
自从这个看似和善的儒生组建青卫以来,做下了不少骇人听闻的事,前任可汗在世时,就不时有人被请入青卫,之后要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么出来后整个人被折磨得脱了像,至于那些人的家属女卷,则大多被送往云韶,为奴为婢,一辈子见不到天日,只要进了青卫,就没有安然无恙走出来的。
有人觉得他是滥用职权,但这么多年下来,还没听说青卫出过冤假错桉,但凡进去的,最后总归会招供。
正因如此,北突朝堂很多人对这个无官无品却又谁都能管的家伙又恨又怕,一向不服管教的武官,愣是忍气吞声了二十余载。
……
巴特尔手搭刀柄,平静望着最前方拼死搏斗的将士,沉声道:
“这一切都是你事先算好的?”
儒生点头,捋捋胡须说到:
“王朝火铳,确实非比寻常,臣曾命人混入南线部落,借故挑起与王朝的摩擦,并趁双方战乱带回几把火铳。
这十几年来,王朝火铳经过多次改进,威力准度都有不小提升,但因材质特殊,我北突又历来缺铁,故而根本无法复刻。
虽然从探子传回的密报看,王朝火铳都是出自那位刘尚书之手,但这些年并未进行本质的改进,臣推断,真正发明这火铳的或许另有其人,于是也就没着手对那位刘尚书进行刺杀。
今年年初,青卫安插在京城的探子被拔除,之后京城又加强了警戒,臣一时无法了解那边的动向,所以让他在这段时间制造出了那铁球。try{ggauto();} catch(ex){}
不过火器怕水是不变的定理,臣特意选在这雨天发动进攻,就算对方还有什么秘密,在这大雨天也无法施展。”
巴特尔闻言,并未就对方的筹划出言称赞,反而微微皱眉道:
“可即便如此,仍是无异于是让袁白虎带着重甲骑兵去送死。”
姚青衣听出了对方话语间的怨气,也不介意,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