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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柄权原本打算静待南门霍信出手,等双方打得差不多了,他再出面当和事老。
若是南门大少一味地挨揍,他也不会袖手旁观,只当其是不会武功的天生神力之人,毕竟谁都有秘密,对方若真能隐忍至此,他也就不再去深究了。
但眼下南门霍信显露出来的,可不单单是会不会武功这回事了,这帮黑衣人体格健壮配合默契,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王朝有律,京中任何人都不得豢养私兵,更不能私藏刀剑,一经发现,一律按谋逆论处。
姬奇林再目中无人,也知道带着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南门霍信作为大族长公子,怎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清楚?
王柄权蹲坐在屋顶,双手拢入袖口若有所思,没想到自己这一出火上浇油,竟牵扯出这么个要人脑袋的事,也不枉自己费尽心思设局了。
思忖片刻,王柄权似是自言自语道:
“别藏着掖着了,这么大的事,你不赶紧去禀告陛下?”
说话间,一个身影来到他身旁,正是代号己蛇的暗卫余木。
男子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呆愣愣杵在那,一脸人畜无害说道:
“王爷放心,京扈卫已经往这边赶了,只是待会儿那位南门公子就要劳烦王爷出手了。”
“你搞不定他?”
王柄权扭过头,看向一副少爷打扮的男子,后者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算是给出了答桉。
王柄权见状无奈道:
“暗卫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人才?”
“这不还得全仰仗我家娘子,我娘子的身手可是暗卫第二,连叶老前辈都夸赞她剑意独树一帜,此生有望入武圣。”
已为人父的男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满脸的傲然,他口中的娘子,自然就是那位名为黄英的女子。若非暗卫实在缺人,他早就回去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滋润日子了。
王柄权懒得跟一个比自己还不求上进的人比这些,若真论起来,严荣荣还是京城黑道头子呢。
……
两人插科打诨的功夫,下面的形式已经开始一边倒了。家丁们手上连把带铁的家伙都没有,自然不是训练有素且利刃在手兵丁们的对手,几下便被下了兵器。
好在南门霍信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故此还未闹出人命。
姬奇林倒是比料想中更有骨气,即便钢刀架在脖子上,依旧面不改色,大声质问道:
“南门霍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胆敢在京城私藏武器兵马,就不怕南门家被安一个谋反的罪名?”
南门霍信微微一笑,没了半点平时窝囊的模样,他走上前,一把将姬奇林抵在墙角,沉声道:
“废物,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什么私兵,而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兵马。南门复平今日回京,虽说只带了一个卫队,但对付你也绰绰有余了。
这事就算捅到朝堂上,他最多是个管教不严,我也就被禁足几天,反而大家回过头,会觉着你才是那个窝囊废。
有道是风水轮流转,我南门霍信本没想跟一个跳梁小丑计较,可你偏偏就不识抬举,闹到如今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南门霍信说完,似乎并不满足,直接将脑袋贴在对方耳边又说了几句话,后者闻言立刻面露骇然,直至南门霍信带兵离开,他仍是愣愣站在原地,满脸铁青。try{ggauto();} catch(ex){}
……
王柄权坐在房顶上,跟一旁的余木面面相觑。这场景怎么这么奇怪,下边两人的对话,都快让他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这南门家的少爷到底想干什么?”余木疑惑道。
王柄权摇摇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