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算数。”
王柄权立马会意,面露娇羞,轻“嗯”一声。
刘卢明闻言更兴奋了,捧起对方的脸张嘴都要亲,王柄权眼疾手快,“唰”地摊开折扇,挡在了二人中间。
“淘气!”
刘卢明说着,摘下来眼上的丝巾,待看清来人相貌后,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王……王兄,这大白天的,你怎么上来了?”
王柄权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生硬说到:
“下面太无聊了,所以想把你一起带走陪我。”
刘卢明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柱子上才停下,战战兢兢道:
“我爹不是在下面陪你吗?”
“你还知道你爹在下面呢?大白天就在这扑上蝶了?”王柄权满脸戏谑。
就算刘卢明再傻,这会也缓过味来了,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的影子,随即一骨碌爬了起来,没皮没脸来到对方面前,一会摸摸这一会摸摸那,嘴越咧越大。
“王兄你没死啊?”
王柄权和不远处的六公主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无奈。
……
灵堂内,王柄权将香举过头顶,朝刘阁老的灵位深深一拜。
“恩师一生忠于社稷,修身无愧天地,大忠,大义!”
一旁一位中年人闻言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刘卢明劝解道:
“冯大人,你也别太过伤心,我爹福寿兼备,算得上是喜丧了。”
中年人名叫冯禄,在朝中担任吏部侍郎,刘阁老这棵大树的倒塌,的确惊散了不少猢狲,但其为官几十年,门下近乎占据了半座朝堂,当中总会有一两个人惦念着旧情。
眼下这位冯侍郎,不但在刘阁老出殡当天抬棺送行,后来更是痛哭到几次昏厥,在这趋炎附势之风盛行的朝堂,他也算得上是一股清流了。
三人来到后院,一起坐到了石桌旁。
冯禄也没想到此次来刘府能碰到王柄权,二人按辈分可算是师兄弟,可他还没自负到认为可以和王爷称兄道弟,因此显得有些拘谨。
王柄权对这位名声不显的侍郎没什么恶感,二人都是刘阁老的弟子,退一万步讲,即便对方是沽名钓誉之辈,为了声名做了一出戏给外人看,可比起那些连脸面都不要的人,还是强出太多。
几个男人坐到一块,要么聊女人,要么聊国家大事。无论身份高低,皆是如此。
冯禄虽然难得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但在官场浸染这么多年,早就老于人情世故,主动开口聊起了既非女人也非朝堂的话题:
“恩科在即,文坛这些年也出了不少惊才绝艳的后辈,不知王爷可有看好的人选?”
王柄权微微一笑,摇头道:
“如今王朝的文坛,不知何时兴起一股风气,有些人就是不想着好好做学问,整天盯着别人犯错,一有机会就恨不得将人踩进粪坑。
这样的文坛,能有什么良材?”
“文人相轻同美相妒,天性如此,现在确实少有魏晋遗风的君子了。”
进士出身的冯禄也不禁感慨道。
就在这时,王柄权瞥见刘卢明正鬼鬼祟祟朝一旁溜去,忍不住开口道:
“你这是要去哪?”
刘卢明尴尬一笑,“准备晚饭。”
王柄权抬头看了看太阳,这分明才刚过午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