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人除了彻底断绝与温良的往来之外,为了保险起见,尹况还是会死,谁知道温良出手时会折腾起多大的风波呢,五灵宗若是调查起来,也是麻烦异常,因此最简单的办法还是除掉尹况让五灵宗无法追查到田家的身上。
而目前,却是田家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温良败了,但是他本人却没有死,那就是说五灵宗是有机会能将其活擒的,那样话,对田家而言风险就更大,因此……尹况更要除掉!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田双柚又问了一句。
“哼,还能怎么做,既然受命来了五灵宗,无论如何也要将钱潮除去!”田度说道。
这话在田双柚看来就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她想知道的是田度接下来会具体如何对付钱潮,但显然她的这个小侄子对她还是处处提防,不肯将他的计划说出来。
“哦,难不成你要亲自对钱潮下手?”
“当然不是,”田度瞄了一眼这位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小姑姑,他早明白这位小姑姑对家主之位的觊觎,因此在对付钱潮这件事情上二人不是合作而是竞争的关系“办法自然有,不过并未成型,尚在斟酌之中,我也在考虑是否可行……”
听到田度推三阻四的不肯实说,田双柚便索性说道:
“哼,不过是找了个姓秦的小子,你至于这么遮遮掩掩的瞒着我吗?也好,既然不想我知道,那我就不问了,不过,姑姑可是要拜托你别再失手了,我可不想将来嫁给一个你们都想杀又杀不成的人,那样我别扭,你们更别扭,对不对?”
听到这话田度微微错愕,没想到自己私底下与秦随诂见面交谈的事情居然被田双柚知道了,这让他心底一慌如同被人看穿了一半更加的恼火起来,愤然说道:
“不错,我是与姓秦的有些往来,其实姑姑你不也试着对付过钱潮了吗?温良的确是败了,但你在守镬山里面不也没有留下钱潮吗?咱们彼此彼此,我倒是想问问,姑姑接下来会怎么对付钱潮,说起来钱潮现在身为五灵炼气弟子之首,也真的不好再对付了,咱们此行的结果仍不确定,嗯,倒是从家中临行之时我带了一些最后才能用上的‘鹿灵蛊’,姑姑若是心疼小侄,不如现在就将那‘鹿灵蛊’拿去找个机会给那小子用了,小侄也就不用这么费心劳神了。”
田双柚的粉面腾的一下就潮红起来,羞怒无比的对着田度骂道:
“滚!”
所谓“鹿灵蛊”乃是一种厉害的淫蛊,据说使用时无色无形、很难防备,被算计之人中蛊之后会极为贪恋下蛊者,兴发如狂而又对其言听计从!此物原本名为“鹿蛊”,是散修间祸害人的一种手段,后来被世家的无良人得到方子之后再加以改进便成了更为高阶的“鹿灵蛊”,从田家来的时候田双柚只知道若最后无法除掉钱潮则要她做出牺牲,但她万没想到田家的家主居然无耻到连这种淫蛊都让自己的儿子带了进来,而且她自己居然毫不知情,顿时便因羞恼而勃然大怒起来。
见田双柚发怒,田度轻笑一声转身就欲离开,不过却在最后对着一旁站着的石阙说道:
“石兄,将这里收拾干净了,不得留下任何痕迹。”
说完,田度便带着田倾与田灏二人离开了。
田双柚犹气不过,只觉得胸膛内跳得厉害,带气息喘匀了才注意到身边的石阙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不能就这么离开的,尹况的尸身必须处理掉才行。
转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田双柚就止住了,就见石阙一直呆呆的低头看着地上尹况的尸首不语,脸上的神情哀中带愤,她马上就明白过来,石阙与尹况虽不相识,但二人的身份却是一样的,都是牢牢依附于田家的小世家之子,不同的只是尹况被田家安插进了五灵宗,而石阙则一直呆在田家而已,如今一心为田家做事的尹况落了这样的下场,难免石阙会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