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何老夫人命令底下的人暗中接触边省大小官员,同日,一中各科老师皆收到不同程度施压。
其在外工作子女相对程度遭受刁难。
一时间,整个边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同时,老京城有人暗中抵达边省,由何家的人亲自接走,却避人耳目进了宅门。
何老夫人一身丝质刺绣旗袍,半裹着跳色披肩,打量着眼前这位风情万种的女人。
她手撑在桌面,神情看起来颇为慵懒,完全看不出来刚刚生产。
何老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随即开口说道“现在时代真是不同了,我们那个时候生产完怕得跟什么似的,连半丝风儿都不敢吹,如今倒是变了,不仅能出门,还能出远门了。”
满娇也笑,“何老夫人有所不知,时代虽说是变了,技术也在不断更新,当然是不能老用旧时代来约束人了。”
“约束?”何老夫人将这个词拎出来重复了一遍,抬眼看向满娇,不再绕弯子,直接说道“不知道魏夫人这次来有什么要事?”
值得月子都不做了,亲自来边省!
据她所知,魏家与司家之争,与她何家并无干系。
满娇自然知道何老夫人在说什么。
她正了正身子,坦然道“听说何老夫人最近大动干戈,是为了给宝贝孙女出气?”
何老夫人望着她,不语。
满娇也没打算何老夫人会回答她这种问题,继续说道“我这次来呢,是为了南惜!”
“南惜?”何老夫人拧眉,“什么意思?”
“何老夫人有所不知,这南惜是我们故去的老爷子钦定的孙媳妇,我们家传世手镯还带在她手上呢!”
满娇看着何老夫人的震惊神色,心中难得畅快,但面上却半分不显,补充道“您的宝贝孙女何小姐身份尊重,想要什么样的老师没有,何必非要和南惜争个高下呢!”
话音落下,何老夫人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斥道“魏夫人未免太看得起南惜了,我何家百年世家,岂是一个农村半道发家的家族能够比拟的?与南惜争个高下,她也配?”
满娇刚才才说了南惜是她魏家的人,何老夫人就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连带敲打着魏家?
当真是嚣张至极!
“何老夫人还以为这是在当年?后起之秀刮分市场,何家掌权不过一二,莫不是如此,又怎会选择扶持同为农村出身的南远?”
满娇起身十分不客气地继续说道“没想到南远上位之后反而更偏向于自家人,何老夫人现在应该后悔莫及吧?自从何老过世,何家在政界已无人身居高位,此番何老夫人想借击敲打南远,外人本不便插手。”
“但是!”满娇眼尾挑起,锐利锋芒尽显,“南惜是我魏家的人,若是何老夫人执意要借南惜的手,那便与我魏家为敌,何老夫人可要想清楚了?”
“四面楚歌是什么滋味,何老夫人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你——”
何老夫人猛地起身,披肩猝然掉落,她身形一晃,又狠狠跌落下来,满娇冷着脸转身离去。
直待她走出何家。
这才有人过来扶何老夫人。
声音急切,“何老夫人,您没事吧?”
何老夫人终究是年纪大了,不宜情绪波动过大,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派人盯着满娇,看看她在边省究竟打算做什么!”
“是!”
何老夫人喝了口温水,又问,“安排得怎么样了?”
她说得是联系各大官员的事!
下人颔首,“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
说完,神情有一丝犹疑,正好落在盯着他的何老夫人眼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