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言抱着南惜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书岚醒了,正四处慌张的寻找着南惜。
见到林嘉言抱着南惜过来,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这孩子睡觉不老实,滚到哪个旮沓里去了。”
林嘉言将南惜交到书岚怀里,将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跟书岚简单讲了一下。
书岚睁大眼,满眼的不可置信,“语桐和云深这么小居然能把惜惜抬到坡下去了?”
边说着边检查南惜的身体,看有没有哪里磕着碰着。
除了背部通红一片,倒也没有其他地方青了紫了。
当然,两只都是手臂阵阵闷痛,妈妈是看不出来的。
南惜咬着牙挥着两只手臂,对妈妈笑着露出牙龈,她不想让妈妈担心。
书岚见南惜身体没有外伤,松了口气,笑着去刮她鼻尖,“这么小就想跟着哥哥姐姐去玩啊,一声哭都没有听见,以后可不要被人给拐走啦!”
南惜挥着的手一顿,随即又笑了笑。
“还笑,饿不饿,妈给你泡奶粉喝。”说着又给南惜擦了擦汗,抱着她往里屋走。
边走边对林嘉言说道“真是多亏你了,不然还不知道语桐和云深得把惜惜抬到哪里去,要是掉在哪个坑里我真是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也不知道怎么跟她爸交代了。”
“进来吹会儿风扇吧,外头热。”
林嘉言见书岚怀里的南惜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心都融化了。
闻言,笑着道“不用,岚姐。”他指了指坡下的水瓶,“我得那边吊井里打些凉水回家,晚上您和叔婶子来家里吃饭啊!”
“好咧,叫你妈少弄几个菜,都是自己人,别太破费了。”书岚道。
林嘉言应了两句,便走了。
南惜从妈妈的怀里望着林嘉言离开的身影,想着刚才温暖有力的环抱,有些心不在焉。
上辈子一直到她死,小舅舅身边都没有过一个女人,更别提孩子了。
林姥姥在世的时候总是催他,到后来没有办法了也只能拜托南惜帮小舅舅物色一些合适的人,临终的时候还打电话给南惜说起这件事,让她务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对于小舅舅的终身大事,南惜一直都放在心上,除去林姥姥的嘱托,也是因为她自己的私心。
她不可能总是享受小舅舅带给她的温暖而耽误了他组建家庭的机会。
她留意着身边知性优雅的女性,甚至就连晓玥都被她撮合过。
可小舅舅总是拒绝,总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尝尝无奈又苦笑着说“他大概是没有孩子缘吧!”
她总是能听到他说起这一句,也总能想起小舅舅说这一句的时候落寞又无奈,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痛苦的神情。
她想,或者小舅舅心里有一个人,一直怎么也忘不掉埋藏在心底也深爱的女人。
那个女人,她从未见过。
……
……
大概是因为刚才一番折腾,自己的身体终究是扛不住,南惜喝着奶就睡着了。
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该是准备晚饭的时候了。
炊烟袅袅,母鸡带着小鸡群回到窝里,溪水边有人戴着蓑笠赶鸭子回家,路过马路时,经过的车辆都得让道。
天色渐渐暗下来,烈日带着炎热一同回家,偶有凉风在余晖的光芒中透过竹林吹过来。
南惜迷瞪着眼抱着水瓶喝了几口水,然后在妈妈书岚的怀里前往小舅舅家。
岩峰村居住集中,小舅舅家离外婆家不远,穿过一条田坝再走一条小道,竹林后就是小舅舅的家。
大约是靠山而建的缘故,小舅舅屋前有处很大的空地,被林姥姥圈起来做了院子,南惜以前常在这里与小舅舅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