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牵扯进来,是王雱指使的吧?”
王子韶赶紧道:“这也是我的意思……”
陈宓看了王子韶一眼:“你要将这些揽到自己身上?”
王子韶被陈宓这么一看,心下一惊,赶紧改口道:“的确是王雱指使我做的。”
陈宓呵呵一笑:“你看,王雱与我的事情,你们该有所耳闻才是,从头到尾,我都不算是过分,他却是非要抓着不放,你说,是他想怎么样才对吧?
你王子韶说是王雱指使,可你也想借着此事讨好王雱,以期得到重用罢了,现在来构陷我,还问我想怎么样,是不是过分了些?”
王子韶苦笑道:“真是误会,要不,咱们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我只追究祖无择的过错……”
“哈哈哈哈!……”陈宓大笑起来,笑歇,道:“王子韶啊王子韶,你觉得你还能够回得去么?”
王子韶紧张道:“你可别乱来,杀戮朝廷命官乃是死罪!”
陈宓笑道:“祖无择乃是家师胞弟张戬的好友,我怎么会让你迫害他?”
王子韶断然道:“祖无择有大罪,却是断然不能够放过的。”
陈宓点点头:“你说的是,有罪的人是该明正典刑……”
王子韶:“……”
“不过经过查验,祖无择倒是没有什么大错,所犯的错误也是大多数官员都会犯的,小惩大诫也就是了。”
陈宓笑道:“嗯,就是这个道理,不过啊,我倒是担心乌台的前途啊……”
王子韶一听顿时有些紧张起来:“静安你的意思是?”
陈宓拍了拍王子韶的肩膀道:“你看啊,此次你来的目的是整垮祖无择还有我,但你一件事都没有完成,还有那苏嘉跟着你,分明就是来监视你的,现在你态度大变,你说王雱和王安石会不会认为你已经改换门庭了?”
王子韶汗水沁出,焦虑已然是肉眼可见了。
陈宓继续道:“被王安石所恶,你还想站他那一边?”
“我……我……”
王子韶浑身颤抖,汗出如浆。
陈宓笑道:“你回不去啦。”
王子韶如丧考妣,哦,不对他已经丧了考妣,而且还是不葬考妣的大孝子。
陈宓给他的纸条上写的是——不葬父母。
孝顺乃是做人根本,王子韶却连父母的后事都不处理,若是被人知晓,这官是决计当不成的。
陈宓说得对,现在他的把柄在陈宓的手里,若是还想构陷陈宓,双方就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了,但若是放过陈宓和祖无择,回去是绝对无法交代的,他这官就算是当到头了。
回不去了。
除非……
他的眼里露出狠色。
陈宓笑道:“此事家师也是知情的。”
王子韶顿时蔫了。
他刚刚打的是杀人灭口的主意,还没有露出端倪,便被陈宓一盆水浇灭了。
“还有一条路。”
陈宓轻声道。
王子韶扑通一声跪下了,哀声道:“还请静安给一条生路!”
陈宓并不搀扶王子韶,仍由王子韶匍匐在他的脚下,轻声道:“家师会护着你,但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
王子韶抬起头来,一脸的惊喜:“二郎此言当真?”
陈宓弯下腰拍了拍王子韶的肩膀,笑道:“这等大事还能骗你不成,当然是真的啦,赶紧起来吧,世叔,地上凉。”
听到陈宓的话,王子韶更是一脸的欢喜:“二郎叫我的字便可。”
陈宓笑道:“哪有这种事,世叔乃是长辈,岂有叫长辈的字的。”
王子韶哈哈一笑:“二郎真是客气,这事情就交给我了,祖无择有小错,此事我会帮他半成铁案,定然不会影响他的前程,二郎这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