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仲文作为陈宓的心腹,在谈事的时候陈宓并不避着他,也有培养的意思,不过秦大步与檀家兄弟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两人离开邬家后,卢仲文有些疑惑问道:“二郎,这邬宗贺如此贪婪,你为何还要容他?”
陈宓伸了一个懒腰,笑了笑道:“用人啊,不怕他贪婪,怕的是他没有想法,今日我敲打他,就是让他知道在这个合作当中,双方本身就是不对等的,这对以后的合作都有好处。”
“您就不怕这邬宗贺恼羞成怒,然后转身单干去了,虽然这配方还在您手上,但原材料他却是知道的,只要多试,总能够试出来的。
那个梅可嘉背后可能是有人,但他针对的是二郎,并不是他邬家,他拿着配方找梅可嘉合作,拿四成股份并不难,而且他大约也是知道,梅可嘉身后一定是有能够跟老宗师掰手腕的大官,也是能够护佑住他的。”
卢仲文说道。
陈宓赞赏地看了一下卢仲文,这小伙子最近成长颇快啊,思虑上是越来越缜密了。
陈宓笑道:“仲文,你记住了,民不与官斗,邬家是民,无论靠上谁都是民,他若是胆敢拿着我的东西去投靠梅可嘉,那他便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奈何不了梅可嘉后面的人,但我还奈何不了邬家?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别忘了,现在杭州知府还是我那师叔的好友呢,邬宗贺是个聪明人,一方面他知道这股份的价值,二来他也不是当真要与我翻脸,只不过利益动人心,不断地试探我的底线,想要拿到最多的利益罢了,但却是知道,当真背叛我的话,后果他是承担不起的。
我今天就是给他立了一道红线,告诉他,这道红线,你不能过,在红线之内,足够的利益我都会给你,但越过了,手过就剁手,脚过就跺脚,脑袋过了,脑袋就要掉咯!”
卢仲文钦佩道:“二郎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怎么学到这些的,把握人心的能力竟是如此过人。”
陈宓只是笑了笑,怎么来的,还不是几十年商场搏击中学来的,这等世情人心需要揣摩,没有足够的时间,即便是天纵奇才,也是难以窥探的。
事情千头万绪的,一时间竟然有些忙乱起来。
陈宓在忙碌之中,突然想起了后世的一个笑话。
一个人捡到一把韭菜,开心之余,便想着炒一个韭菜炒蛋,可家里没有锅炉怎么办?
便想着买套锅炉,可又想到有了锅炉,自己也不会炒菜啊,还不得娶个媳妇?
可想要娶媳妇,得有车有房才行吧,可买房买车……这哪里买得起?
于是那人赶紧把韭菜给扔掉了,还庆幸想道——老子真是聪明呢!
现在自己就像是那个捡到韭菜的人一般,明明只是想要筹办一个银行而已,却不得不来搞什么西湖、搞什么水泥厂、还得筹办建设一个西湖城,也不知道继续下去是不是还得建立一个国家?
陈宓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做事历来如此,哪里有一蹴而就的,能够做成大事的人,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有了一个目标,然后一步一步解决问题罢了。
现在他要解决的事情便是梅可嘉。
不过还没有等他想出办法来,祖无择却是使人来找他。
陈宓赶到府衙见祖无择。
祖无择一见面就拿出公文给陈宓,笑道:“这公文还没有签发,但已经是通过了,只等我用印便是了,你可得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陈宓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明了西湖修缮的必要性,又将陈宓的名字写在承包人上,还将西湖南面的那一大块土地作为报酬的事情给落实了下来。
祖无择补充道:“那土地的地契已经在办理了,一旦这公文签发,地契很快就会下来了,但如果你没有完成你的承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