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须臾问。
“将我们的族人当做奴隶以绳束缚,将保卫家园的他们一一打倒…你是在挑战枫血城堡。”
路路松开绳子,任由那三个被束缚的血族回到布金身边。
她拍拍手,以命令地口吻要求:“让你们血族之主,还有元老院成员出来,我们晨曦领有些事想和他们好好谈谈。”
布金刚想张口,路禹便用冰冷的声音阻止了他。
“你知道我们为何而来,与我们相见,或者…开战。”
知晓事情严重性的布金不再纠缠,迅速让手下人通知纽曼与元老院,并主动为路禹引路。
所谓城堡,实则是血族的宫殿群。
因为五百七十二年的浸染之灵入侵,枫血优势种损失惨重,时至今日也未能恢复元气,但其完好的传承,良好的素养造就了这在荒僻之地难得一见的宫殿群。
为了保持绝对的权威,血族圈养的卷属是不能主动靠近主人栖息之地的,除非得到豁免与特许,因此往往偌大的宫殿内只居住了寥寥几只血族,而那些狭窄逼仄的房屋内却居住着数量繁多的卷属。
在血族,实力不济的俘虏最好的下场往往是被他们饲养的宠物当做血食,没有资格成为卷属。
卷属中的大部分都是过往与优势种作战沦为俘虏的精英——他们也只要精英,驱使这些精锐令血族有说不出的优越感,彷佛昨日荣光重现。
路过富丽堂皇的宫殿群,路禹见到了来自各个种族的卷属,他们比路禹见过的奴隶还要凄惨,知晓逃无可逃的他们在漫长地折磨中学会了顺从,见到血族路过便会立刻跪倒,将头埋低。
路禹已经看不出这些人身为佼佼者的傲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随时随地供血族吸血便是他们的日常。
血族的审美与梭伦颇为相似,大块的灰白色立柱、巨大地拱门、精美的浮凋画随处可见,目之所及地每一处建筑均是如此,如今正在步入的元老议事厅也是如此。
血族元老,血族之主纽曼的视线跟随者路禹三人缓缓移动,认真的打量着他们的动作,神情。
纽曼努力地展示着自己的威严,血族元老们鼓着一口气,摆出最为冷厉的表情,试图在谈话一开始便给三人一个下马威。
然而收效甚微。
路路丝毫不受周围的人与事影响,她对枫血一族的建筑风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发呆间已经在大脑中翻阅起了曾经阅读过的《梭伦建筑流派综述》的书籍,试图找到两者风格如此相像的原因,以及这其中是否有着人文上的强关联性。
比起原地发呆的路路,须臾对枫血元老的破坏力不亚于当年的浸染之灵。
在肃穆压抑的氛围中,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须臾元老议事厅走了一圈,抬头望着那些坐于高处血族元老,呼吸急促…
不是因为恐惧心跳加速,进而呼吸困难,她满面红光,嘴里时不时露出几声怪笑,看每个血族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道菜?
至于路禹…
路禹与纽曼的视线交汇,彼此长久地对视着。
最终纽曼率先移开了视线,在这场压迫感比拼中,他所释放出的压力像是撞击在一堵高墙之上,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路禹丝毫没有因为这里是客场就胆怯,他拍了拍手,反客为主道:“安静!”
说着,他反手飞出一发风刃,击打在纽曼座位旁的铜钟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引来了血族护卫的怒目而视,元老们更是惊得站了起来。
路禹向天伸出手,然后缓缓握紧拳头:“我说了,安静!”
直视着纽曼,路禹声音冰冷:“枫血一族的纽曼…是该称呼你为皇帝,族长,还是别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