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啦?”白成刚提壶给他茶杯续上茶水,“知道你为我好,怕我吃亏。我不是铁憨憨,心里有数的。”
你有数?
呵!
徐长青暗暗撇嘴,心说你不就是想说我之前对白蜜的包容是无底线的?但再让沈兄说下去就不好了。
她赶紧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别嫌我俩挑拨离间啊,虽说都是哥,但哥和哥是不一样的,你是亲的。”
“这我能不知,换成外人,你们才不说这些。”白成刚好笑摇头,“是不是你那个好二嫂又干啥了?”
沈卫民不知白成刚怎么从这个话题一下子就想到杨晓琳身上,但凭他们哥俩交情也没什么不好提的。
他就借着老二两口子明明手上有积蓄,每月有助学金可领,却算计到老大身上结果让父母背锅的事情说了说。
他爸妈算是非常难得的好父母了吧?可到一定份上哪怕就是没想让儿子接济另一个儿子,但还是有偏差对待。
沈卫民就想让白成刚明白一个道理,父母要孝顺,兄弟要明算账。免得刚子将来又走老路,让他媳妇儿气得直磨牙。
当然,这种挑拨离间他人兄弟感情的话也就这次提一下而已。往后再说就不合适,就是再铁的兄弟都不行。
“你这次聪明,当不知就是最好的法子。”白成刚感概道,“大了就是不好,等兄弟各有家就回不去了。”
可不是,徐长青连连点头。别的人不说,就她大爷和二大爷自幼就少了亲娘,哥俩感情算是很好了吧。
但如今呢,家里就都是由婆娘说了算。妯娌俩人一个不对付吵嘴两句,好了,各家孩子自然都护自个的娘。
遇到这种情况她大爷和二大爷只能各自骂自己媳妇孩子。但这样就好了?不是的,心里头都气着呢。
“像老叔,他原先还没成亲多好的一个人,娶了媳妇就变了。别的不说,就白蜜那屋子后来不是转给了老叔?
今年家里忙,二大爷没空老往那边搭把手照料那边小园儿,结果老叔就说二哥答应了又不帮忙让他没脸。
幸好没被二大娘听到,不然她不气炸才怪。帮你是情分,谁家农忙的时候不是忙得脚后跟打着后脑勺。”
居然还有这事儿?徐长青挑眉。她不好说的是,就她老舅那人还就是个两百五,她都不稀得说她这个老舅!
人呢,没多大本事,又是个眼瞎的,还偏偏自以为是,老觉得全世界就他白老四一个人最重感情的四处喷粪!
她就记的牢牢的,小时候这个老舅就当着她面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她爹不是男人,挨她一扫帚才老实!
那就是个两百五,以为是小舅子就没人治得了他。要不是她爹说那就是个蠢的却没恶意不让她记恨在心里?
呵!
扫帚?
给一刀都不为过。
她长这么大还没谁敢手指头都快要戳到她爹脸上,居然还两百五的嫌弃她当外甥的从不登门,鬼去你家!
“惯的!我要是二舅,我一个巴掌就甩过去。最小了不起?都当爹的人了,还小,还要人哄不成。”
说的好!
徐长青给了沈卫民一个灿烂笑容。这会儿,她是俨然忘了沈小四当年就是被沈卫民惯出了个熊样儿。
夜很漫长,尤其是对夜猫子来说。这一晚想聊的、能聊的事情就不是一般的多,徐长青听到最好就犯困了。
再醒来,她也不知他们哥俩昨晚聊到何时结束。反正等她起来到西屋一瞧,这哥俩最后居然还喝上小酒了。
东厢房的门窗倒是开着,徐长青没想进去看看他们哥俩睡姿如何,就在窗口往里瞅了瞅——睡得那个香的。
而且还不是各占一间屋,俩人就都一起睡着挨着厨房的那间屋,老大的炕上一个头朝北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