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让徐长青得知是不可能的,这种事情,沈卫民其实并不想白成刚出面插手,有些人就会越搭理越起劲。
说难听点就是贱骨头,反而是不睬她、无视她就最好不过。她要是想闹了,再好好敲打一下自然就老实了。
何况,他很了解徐长青性格。
重情,也冷情。
于他媳妇儿来说,徐白蜜根本就连路人都不如。就是如刚子顾虑到的徐白蜜见不得好跑到学校找长卿闹事?
更好!
丢脸的总归不会是他媳妇儿,更能让又开始糊涂的丈母娘好好见识她知错的大闺女是如何个有悔意。
“让他去见吧。”徐长青沉默片刻之后苦笑摇头,“不让刚子哥去见她一面,他会觉得有负我娘所托。
我已经尽量不让刚子哥卷进去,我娘到底还是让刚子哥为难了。见一面也好,算是刚子哥这个侄子尽心了。”
沈卫民听到这话,同样的没将自己不赞成之意转达给徐长青,谁让他媳妇儿这次顾忌到刚子的感受。
“那你当知情还是?”
“还是当你没说好了。”徐长青想了想,“尽量满足刚子哥要求来安排,他想和她在哪儿见面就在哪儿好了。
这些事情早就料到了,关键还是在我爹身上。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我爹今年年底就可能报考研究生招生。
以我对我爹了解,不报考则矣,他报考的话肯定也报这边高校。一旦我这种推测成立,有些事情根本不用我出手。”
沈卫民挑眉。
低头端起茶杯的徐长青并未看到他这个举动,她迟疑了下,继续说道:“我爹这个人,我比较像他。”
不是比较。
而是非常。
影响甚深。
“我就一旦下了决心就很难说服自己改变主意,说白了就是一根筋,有些时候就是事后想想这样不对?”
没用!
拧着来都不改。
“没用。再如何自我安慰,到了节骨眼上在我心里既然早已下定决心不管对错再改就是否认我自己。
我不知你能不能明白我这种想法,可以说这是一种天生的性格缺陷,不是有些偏执,是极度执拗,改不了。”
这话说的?
咋听着在暗示啥?
“差不多就是这种心态,一旦要对一个人从失望到绝望,眼里就容不得半粒沙子,还会为以对方为耻。
又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到一定程度,太纯粹,非黑既白,没有缓冲带的那种,不是有血缘关系就能放下。”
不奇怪。
这才是真正的你!
“我爹应该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他性格比我刚烈,一旦死心放手,不是有人死皮赖脸纠缠就可以得逞。”
“我娘是女人怀胎十月和男人对孩子的感情不一样,要感性很多。但有一点,再心软,她不会违背我爹意愿。
这也是我娘为何只找刚子哥的缘故,她知道不能找你让我退让,一旦被我爹得知找上你劝和,我爹很吓人的。”
要不是时机不对,沈卫民差点要被她逗笑。还我爹很吓人?不过也是,老丈人的手段还没都使出来。
“你要想了解我爹,看我就知道了。你看我虽说不搭理那俩玩意儿,但该有的后手,我都有留着的。
我爹只会比我更厉害,咱们考虑到问题,包括刚子哥考虑到问题,我爹不会没有考虑到位,静观其变好了。”
“静观其变?”
“这成语好!”
当然,梦了一场,她爹赠送给她的这个成语不是一般的合适她,她如今有爹有娘,无须再一人强撑了不是。
徐长青笑笑,看着添了壁炉里燃烧的木炭,她点了点头,“所以她徐白蜜对我来说没多大影响,我是我,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