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儿,还能掰不了你。见闺女落荒而逃,白秀兰无良闷笑。再听到外屋地关门声音,她脸上的笑容霎时没了。
低头看着炕上一对儿女片刻之后,白秀兰又抬头望着屋顶棚的某一个墙角出神,好似许久过后,她又坐了起来。
这一起来, 就见她瞅了眼一对儿女又帮他们掖好被子之后就很快下地来到一对叠加在一起靠墙的木箱前面。
伸手抬起上面一口木箱地步,再往一边挪了挪,白秀兰就很是数量的从两口箱子对接处摸出了两封信。
从室内一盏油灯发出的昏暗的灯光中可见信封并无贴着邮票,就单单信封正面收件人那一栏上有写了几个字。
又挪回箱子,白秀兰拿着这两个信封就重新回到炕前。这次她并无直接上炕,就就近挨着油灯坐着炕沿上。
先将信封放到炕上,她拿了一个信封,从撕开的一端抽出一份对折的信纸, 翻开之后看了一遍, 室内响起一声叹。
再拿起炕上另一个信封,又从明显是撕开过的一端抽出一份对折的信纸,这次室内倒是再无一声叹气声音。
唯独响起隐隐约约的自言自语:“这样也好……有出息没出息……能站住脚就好了……没良心……总归是……”
窗外,徐长青抬头望着夜空。站了一会儿,她转了转脑袋,看似活动着脖子之后这才放轻脚步离开出了院子。
白子沟并无豆腐坊,可以说除了种田,队里就几乎没有生产任何商品性的加工,目前能算得上作坊的只有磨坊。
并且这处磨坊还是靠驴子拉磨的间断性生产,只加工于本队自产杂粮,以满足本队社员自给自足为限。
这还算是好的,间断性生产还有一个正式的场所,而且拉粮食过来好歹费些力气再晚一点能磨好面拉回去。
比起队里季节性开工的粉坊就要好上很多,后者就得看一年年景如何,还得要看需要加工的户数可达到开张需求。
好比如今年队里粉坊就因加工户数不足没开张,有需要加工的人家就直接拉土豆地瓜上离得最近的向阳大队粉坊。
今年这豆腐坊也是差点就因加工户数不足也不开张了, 据说还是向阳大队豆腐坊这几天压根忙不过来才不得开张。
毕竟每到过年之前这几天家家户户不管条件如何多少要用到年豆腐,所以它这才在腊月二十四今这一天突然宣布开张。
这处豆腐坊还是设在队院偏厦子, 也就是入冬之后徐二根常驻的地盘,虽说房子低矮一些,却是一个难得的好地方。
冬天夜长,各家各户要是柴禾不够烧,自然就会屋冷炕凉,而这偏厦里屋就盘了一个大炕,柴火就没断过。
徐长青过来时就见队院院子里点了篝火,几把火把和室内灯火相互照耀着还清晰可见外间还安放上了磨盘、大锅。
此时已快要到夜间九点钟还是人声鼎沸,简直热闹得不得了,有挑水的,淘豆子的,推磨的,也有烧锅的。
显然早已经有人家送来泡过的黄豆,并且还磨好了浆,这第一批组队来加工豆腐的就已经开始忙活上了。
徐长青打量一圈,并没有见着白成刚或者徐长河俩人谁在里面,她就心知等轮到自家这一批还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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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里闹得慌,她也没有在此地找着她常驻队院的二爷爷徐二根,更别说她爷爷徐大根,自然也没找到她奶。
再加上又没见着一位小老太在场,徐长青猜她奶之所以还没回家,可能就是和老姐妹们上谁家唠嗑去了。
这么热闹的地方,白成刚和徐长河不在场没关系,有的是毛头小子在此,徐长青就逮住了她大爷的老儿子。
一问?
她这才确定她奶还就去了距离队院最近的五奶奶家,那她就不去了。有些事情能瞒得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