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沈卫民离开去往院子的短暂时间,徐长青赶紧先将室内整理了下,再听院门打开的声音,她就拉灭了电灯。
再进长青园,她又下意识的先瞅了眼时间。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一点,也就是说距离沈家元来找已过了半个小时。
不知那丫头现在生下来了没有,没的话,沈兄在那边的心情应该是相当复杂。难为他了,幸好白天还睡了一觉。
考虑到明早还要去学校考试,徐长青并未多去寻思有的没的,将沈卫民换下来的衣物给洗好晾上就先去休息。
像什么操心对方会不会难产之类的想法,她是没有的。有担心,她也就担心大晚上的还是凌晨,沈兄会不会冻着。
只不过想到沈卫民穿戴齐全出门,她好像也不担心。倒是在临睡之前有那么一刻,她突然想起该要去抱两条狗。
许是以为不担心,但心里到底还是有所牵挂,沈卫民第一声媳妇儿,徐长青就立即睁开眼闪身出了长青园。
“没睡着啊?”
“就你一个人回来的?有睡着,就是睡着突然听到你喊我才醒来。现在是几点了,生下来了没有?”
徐长青说着快步来到他身边就着他还没松开电灯开关垂下的长线轻轻一拉,灯灭就先带人进长青园。
“快上床,小心冻着。”就是进入长青园,沈卫民还是不敢离她太近,还没来得及脱下的大衣就有寒气。
“不冷,大衣。”
“两点,凌晨两点二十分左右。”麻溜儿脱下大衣,沈卫民边继续先回道,“生了。生了,我就先回来了。”
“是姑娘?”
“应该是那死丫头,是儿子里头早就有人大声嚷嚷。我没多留,听里面有人喊生了,我就先跑回来了。
原本是早就可以先回来,刚开始二堂哥在,后来大堂哥又跑来。咱爸妈又没在场,我再跑回来就不好看。
再加上老二那个怂货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他就抓我一个人瞎问。”躺在床上,沈卫民舒服得吐了口气。
“他们媳妇都在?”
“肯定在。”沈卫民侧过身伸出一条胳膊掰过她脑袋枕着,“不然谁家大伯子守弟妹生孩子,闹笑话不是。”
“嗯,小叔子没事儿。”
沈卫民轻笑,“瞎扯。快睡,咱爸妈那不用我去通知,你现在只管睡。就是闹钟喊不醒你,我喊你起来。”
“好,你也睡。”人回来了,原本就犯困的徐长青更是说睡就睡,没一会儿呼吸频率就极有规律。
沈卫民也是,许是在外等到凌晨犯困,更许是怀里还抱着他的媳妇,没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不知自己何时人在炕上,惊得他下意识就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只见外面已经天亮,枕头边还有张纸。
纸上就画了一个大笑脸。
睡梦中好像是有听他媳妇说要起来方便,他就松开手。不用说,这一准又是他媳妇杰作,沈卫民失笑摇头。
他的长卿出门之前一准有添柴,屋里就非常暖和。掀开被子下了地的沈卫民就没在套上衣物先去了外间。
不单是里屋暖和,外间厨房里的温度也不低,这也是他为何入冬以来一直住在东厢房的主要原因之一。
方便。
不出他所料的其中一口大铁锅里有热气腾腾的热水,看着灶膛里的火势显然是她走了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再拎起另一口铁锅的木头锅盖就热着饭菜。这回倒是怕他馋肉,其中就有一大盘白肉血肠牛肉大猪头肉等拼盘。
嗯?
一、二……六,拼盘正好是六样东西,加上炖汤上面两粒飘呀飘的红枣,也就是说六点二分出的门。
对!
既然并未在纸条上留字,那提示就应该是在这锅里面。沈卫民再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