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找。
四周转了转,无须多问旁人,徐长青很快就在附近找着了自家这一辆农忙时没少给她赚两工分的推车。
“没拉着脸吧?”
徐长青好笑摇头,开始搬起了麻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车轱辘都是好,坏了修一下就行了。”
“你听,你寻思寻思你这话就有问题。前面说的好好的,后头就加上车轱辘,这话让人听了就不对劲儿。”
“您是亲的。”
“呵,我还得要感谢你信任了。啥叫口德?‘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多学着点说好话。”
“所以我才不想开口。”
“原来你也知道你有啥坏毛病。咋好的不学,专门学坏的,咱家也没谁说话不好听的,你说你随了谁?”
将最后一点子东西给架到推车上,徐长青摇头,“我要先拉回去,您是和我一块回去还是要晚点再回去?”
“对了,就是要这么说。比往常憋了老半天憋出一句,‘您走不走,不走是不是又想去给你大儿媳搭把手?’”徐老太模仿着她家小闷葫芦脸上神情与语气说完,“听听,好听了不知多少倍。”
“奶?”
“干啥?”
“徐王氏。”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麻溜儿拉起推车就跑。
啥意思?还乐了,徐老太一怔:徐王氏?徐王氏!这死孩子又在绕弯儿笑话她这个奶是后娘来着了!
欠揍!
天地良心,我说您老封建来着。
更欠债!
徐启光将院子里晾晒得差不多的东西给一一收回屋以及仓房,正转身出来他就听到院门口传来的笑声。
听着还是?看着推着一辆推车跨进院子的祖孙二人,他挑了挑眉就快步相迎:何事能让她们祖孙能乐成一团?
“爹!”
“回来了?”
徐启光点了点头。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见她爹上前抢活,徐长青连忙出言拒绝,“咋一回来又急着干活了。”
徐老太原本正想说儿子回来也不先歇会儿,一听这话,她立马合嘴:差点忘了最舍得老儿子干活的是谁。
“没多少活儿。”徐启光上前拉过把手,侧头认真打量一眼他家长青,“你娘没说错,是白了很多。”
徐长青乐得哈哈直笑。
“便宜了那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