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不觉得她有说错,她就是奇怪今天又不是星期天,沈卫民怎么回县城了又过来,还带个了大麻袋上门。
奈不住沈卫民如今是越来越得徐老太欢心,就连一旁的白秀兰也是极为不赞同地瞪了眼自家不会说话的闺女。
“奶,没事儿,她是担心我来回跑不方便,她怕我累着,关心我来着。我昨天去了咱爹那边,你也坐下来听听。”
行。
你能这么寻思就行。
徐老太乐得合不拢嘴。
“不急,先吃完再说。”说着,白秀兰拉过闺女先让她坐下,“人走啦,娘咋听着好像是来找你帮忙?”
“那是谁吗?”
徐长青惊讶地看向问话的沈卫民,不过好像又不奇怪。“陈桃,小桃子。她今天上她姨家就和我一块回来。”
徐长青要说陈桃,沈卫民想不起。说小桃子,好像有点印象,再听到后面一句,他终于想起来那是谁了。
虎子的桃花。再一寻思?他就明白了。问题就出在虎子如今进了他爸单位当学徒工,所以不一样了。
“是想我帮忙。”徐长青没否认,面对满脸疑问的白秀兰,她只好再提了一句,“这个忙不好帮。”
“瞅着挺好的一个孩子,能帮一把是一把。”急着想听儿子情况的徐老太听到这话瞥了眼对面就回了句。
沈卫民笑笑低头吃他的。
“这事儿不好帮。”徐长青重申一句,想想她奶和她娘不是多话的人,她索性就直说了,“她对虎子哥有意思。”
“谁?”
“徐三虎,虎子哥。”
徐老太和白秀兰婆媳俩人相视一眼,徐老太先开口:“这个忙是不好帮,你五奶奶挑儿媳妇就不爱挑个小。”
“她自个也没多高。”
“所以才稀罕高个子。”
“这姑娘脑子好像不好使,这事儿找你帮啥忙,有也是该找她姨,娘您说是不是?找咱家长青干嘛。”
徐老太摇了摇头,“脑子好使着呢。估摸是虎子不中意人家姑娘,想找咱孩子借力来着了,是不能牵线。
不长个,全长在心眼上了。姑娘家……”话到一半,徐老太停顿了一下,“你不比人家心眼多,少来往。”
徐长青点了点头。
就这样说一句就完?居然连当娘的也就点头赞同婆婆而已,然后就没了,什么都没指点一下?
沈卫民就奇怪了。
接下来当奶的或是当娘的不是应该提点自家孩子如何不得罪人又能顺利避开麻烦,免得在外不知不觉与人结怨?
难道是因为有他在场,所以有关这提点的话此刻不好提?沈卫民想起不管是他的长卿也好,那个被宠大的徐白蜜也罢。
显然不是。这家俩闺女身上就有一个共同点——说好听点是随性,其实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如何与人讲话。
他媳妇还好,随性归随性,但她理智,不会放纵自我,会客观思量行事,再加上谁都知她话少,表现就不扎眼。
显然还是教育出了问题。孩子说什么,当娘的就不知需要分析给孩子听,不知引导孩子该如何正常对待处理。
小的这一对后来就完全和长卿不同,那大道理一套套的说下来,口才不要太好,反正绝对不会像此刻似的突然冷场。
一下子安静下来,令若有所思的沈卫民赶紧咽下了最后一口,先喝口汤之后就开始谈起了这次他去矿区之行。
听说儿子一个人住那边一间小屋子,徐老太心疼;听说她男人要是下班完了,食堂就关了,白秀兰担忧上了。
徐长青看了看在座被沈卫民的言语给挑拨得又是乐又是愁的婆媳俩人,她发现某人的攻心计又高了一筹。
这会儿谁还纠结屋里的大麻袋,一个个心思全在了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