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都晚了。
不过也就是现如今,再过个几年计划生育了,再一代代长大以后各奔前程极少回老家,想有这么多亲戚都难了。
老何家就是典型的例子。他姥家三个亲舅如今就只剩下老舅守在省城,老舅每年能回一趟老家也就是清明和过年两回。
偶尔何家族里哪位长辈老了,他老舅还就未必能请得了假回去一趟。再往后他大舅身居高位,老舅更是极少回老家。
倒不是说他姥爷这一脉有出息了就瞧不起族人,而是去的多次了,难免会给族里一种错觉,给他大舅带去不好的影响。
何凤英笑够了,她也不再逗孩子了,开始问起如今两家这门亲事都谈到了哪种程度,又问了他舅几个可知晓此事。
倒不是她有拒绝之意,要拒绝,她就不先问两家谈到哪个地步,直接问三位堂兄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多干脆明了。
涉及到堂妹佩英家一女四儿的婚事,其实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够难的。简单如老二卫安,只要他喜欢就行。
难如沈慧,崔家小子盯了好几年,还是崔叔老俩口作了担保,沈家妹夫和她那三位堂兄弟点头小两口才领的证。
小三的婚事,只怕以她那三位堂兄弟对小三的疼爱来看,要求只会高不会低,这媒人可不好做。
何凤英想到这些,当着刘玉芳的面就直说了。毕竟崔婶还是她堂妹已经过世婆婆的亲表妹,没什么不可对人言。
沈卫民听完失笑摇头,“没您想的这么复杂。我舅他们肯定是知道了,连石爷爷都答应了,这些全不是问题。”
再说了,我姓沈,又不是姓何。我舅他们那么通透的人岂能不知沈家儿孙的婚事,他们只能建议,不好反对。
我又不是我大姐,姑娘家嫁出去还担心被夫家欺负。只不过,这话就不好直言。“如今是个啥情况呢?
反正您和姨姥姥不是外人,我就和你们说实话好了。如今是我想求娶人家闺女,不是人家闺女高攀我。
我爸妈,包括我爷奶全支持我,就我老丈人还没点头。我老丈人也不是不同意,他就是觉得我们俩人还小。
他想晚两年再说,是我等不了。不早点扒拉到碗里,心里不踏实。别笑啊,先听我说完,我在说正事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