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蜜是恨得直磨牙,“谁知被自己亲妹妹捅了一刀子。她就是见不着我好,嘴上说的忒好听,最恶毒就是她了。”
方俊尽管恨极了破坏他计划的徐长青,但听到这话他还是不得承认一点——人家对她这个亲姐是真的好到没法说。
他要是有这么一个一心为他着想的姐妹,何止于来这个鬼地方。但让他帮忙说好话解释?凭什么!
居然敢朝他动手?
“打从她小时候故意护在我前面打架立威,我就知道她不老实。真要是个老实的,她就不会踩着我这个姐得好名声。
你说我冤不冤,谁要她护了?我大爷他们就说我白长了几岁还让小的护我;我大舅更气人,说我没血性,不像他白家人。
笑话!我姓徐,干啥像他白家人。他也就算了,就让我伤心的是我爸,他自个窝囊倒是稀罕起小的会打架来了。
话全是他说的对,我小时候他还教我要斯文,不要和人一般见识。结果一瞅见小的打架,他倒当成老儿子来宝贝了。
我什么不明白,我就是不想说,明面上我爸对我俩一个样儿,可每次回单位前他十次有九次就送他老儿子去学校。
这就算了,我到底大了几岁,我也不想他送我去学校,可他还每次偷偷带东西回来给他老儿子,还当我不知道……”
方俊已经听多了这些类似的牢骚话。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更是听得耳朵都快要出蚕,却偏偏还不能不等她说完就打断。
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孩子,既然早已心里明白自己老子偏心,怎么就不先想方设法讨好家中唯一一个拿工资的父亲?
这般愚蠢的……也是,要不是这么蠢,自己还未必就能拿捏得了。方俊送开了手,捞过一旁的女儿抱到自己腿上。
唉。
有这个闲工夫听些蠢话,还不如抱抱这小丫头。“小蜜,咱宝贝是不是饿了?你等会儿再说,可不能饿着咱们小宝贝。”
“俊哥!”
方俊好笑摇头,“不会忘了,你就是咱家大宝贝。话说你见着咱小宝贝她老舅老姨了没有,双胞胎是不是很小?”
徐白蜜抱过女儿的手一滞,很快她就点了点头。“是要比咱们小宝贝轻不少,我妈还不知她三女儿后来跑咱这来了。
我妈见到我很高兴,我也没提,我妈还问我吓到孩子没,让孩子待家里,是我不想小宝贝待那里,我怕有人偷掐她,我奶就先送我回来。”
是这样?不可能!要是顺顺利利,不可能空手回来。方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直低头的她,“咱爸一早就出门了?”
“应该是出门了。”这说出口,徐白蜜觉得就顺嘴多了。“我没问,在家里就没瞅见我爸,应该是去哪儿报喜。”
是嘛?
方俊笑笑就岔开了这个话题。她许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再欢天喜地去报喜的人家无非是岳家。
难道白家离得非常远,还需要他一个人特意一大清早去上门报喜?再说就她爸那人是怎么瞧也不像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否则,有黄主任那样的人脉资源,何须还苦苦在临县煤矿待个二十年,还当个二十年可有可无的小干事?
说到底,还是手段不行。
掀起一侧衣服的徐白蜜抱着女儿喂的时候还不忘关心她的俊哥,“早上你还没吃,咱家还有白面,我给你下面条?”
就那点?
还当成了宝!
方俊摇头而笑,“留着吧。我一个大男人吃什么细粮,还是留着给你吃,你一个人吃还能两个人补。”
徐白蜜感动之余更是恨起徐长青,恨她没安好气当了拦路狗,不然她爸怎么会说那句话,不然她怎么会被赶出门。
本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妈生了双胞胎,家里那些亲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