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日晚上，山崎呵着气从医院回宿舍，旁边是叽叽喳喳的帕特里克，完全看不出他疲劳的样子。

用他的话说，他都不知道他的体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

帕特里克一路说到回他的宿舍，安妮塔与其他三名护士在等他吃晚餐，他们的关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这一步了。

而在山崎宿舍迎接他的是血怪凯瑟琳，山崎这些天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照顾他的起居饮食，不过并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事情。

山黛一开始以为是蛇神赛特在指示耍手段，但仔细探查后发现不是。

估摸着是凯瑟琳戴毒蛇冠戴得脑袋出问题了，本就不怎么样的智商再次被扭曲了。

把长时间陪伴她的山崎当，这个，嗯，主人？宠物？同伴？未来食物？未来后裔？

天知道这个脑袋混乱的血怪是怎么想的，反正对山崎很呵护，这就行了。

……

11月25日，海尔曼嬷嬷宣布可以走了，众人当即收拾东西，带着狗乘卡车撤退。

开车的是帕特里克，他自告奋勇，而山崎状态不好，就同意了。

后车厢里，修女们和护士们在嬉戏，在唱歌。

血怪凯瑟琳让山崎靠躺在她身上，山崎没意见，就这样靠着她，抓着她环过他脖子的手，看着路两旁的景色发呆。

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抚摸那趴在腿边的缇灵犬。

路上经过墓地，见到了一大片白色的十字架，排得整整齐齐的。

山崎忽然想了起来，据说这些天来，预备役死伤超过百分之70。

西线是这样，那东线呢？帕特里克的亲人们都在那边。

……

200多公里路，走了大半天，傍晚前才抵达列日市。

然而，买的那些房子里住着大群陌生人，看起来像是劳工。

仓库里的几百吨东西也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份份征用文件。

海尔曼嬷嬷想找军方理论，被山崎劝阻了。

列日市周围有煤矿铁矿，自然有大批劳工进来，而为了给他们安排住处，征用空屋子很正常。

战事导致物资短缺，那些物资早用掉了，更是要不回来，有个征收文件，没当战利品直接查收就不错了。

帕特里克忍不住插言，“那今晚怎么办？去住酒店？”

山崎说道：“这里的酒店也没有多余的物资，再赶一路，回到徳国境内会好些。”

海尔曼嬷嬷定案，“好，我们就去40公里外的亚琛吧。”

……

凭着证件通过了边境，进入徳国境内，一个和平安详的世界。

这里没有受到战火的摧残，而受信息封锁的影响，大多数人还没有感受到生离死别的痛苦。

前线回来的战报都经过加工，并没有影响到人们的生活。

路边酒馆里时常传出祝酒词，敬前线的英雄，敬战士们，等等。

大家高兴的谈论着战果，激进的说着战争，要打到哪里。

丝毫没有意识到，战争的主角们，如果给他们机会选择的话，他们没人想当这个英雄。

……

众人在酒店住下，踏踏实实的吃了顿大餐，然后各回房间。

夜，血怪凯瑟琳突然醒了，冷冽的目光仿佛透过墙壁，看向远处。

那里有个血族，在富人区的房顶上游荡，寻找美丽开口的夜宵。

新进血族，贝内特男爵，亚琛算是他的封地。

……

血怪凯瑟琳看着隔壁床的山崎，眼色又变得柔和，她直接制晕了山崎，然后帮他盖好被子，接着打开窗户，关好后飞走了。

空中，毒蛇冠浮现在凯瑟琳的脑袋上，把她衬托得如同一位夜之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