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陌生词汇从碇源堂的口中说出，之前的疑问也似乎有了答案，只是这份答案，对李林来说却难以接受。

“因为碇真嗣他们的心之壁比较强大，所以才会被选为at力场，然而心之壁强大的原因，在于童年的经历, 也就是说，他们的苦难，反而成为了驾驶eva的理由，对吗？”

终于明白了一切，这恐怕就是为什么nerv从来没有专门安排人对适格者们进行心理疏导的缘故。

“你这是让他们走向毁灭。”

当使徒被解决了之后，驾驶eva的孩子们将会如何？

众多成年人都因为战场的惨烈患上了ptsd, 更何况这些十几岁的孩子。

然而, 面对李林的话，碇源堂却没有丝毫羞愧的感觉，反而很坦然的说道：

“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办？”

“嗯？”

“对付使徒，常规武器是没有用的，哪怕是用再多的n2地雷也一样，想要对付at力场，只能用相同的力量去中和，也就是说，如果放弃了eva，使徒将会与亚当接触，人类就会毁灭，那你觉得我们应该选择什么？是让孩子们去战斗，还是静静的接受毁灭的结果？”

碇源堂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光芒，谁也看不穿他的心思。

此刻，明明是普通人类的他却散发着莫名的压迫感：

“我们不是你，你们生来就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不管面对怎样强大的敌人, 都会借助名为光的力量获得胜利，我们不一样！在你到来之前，我们需要用自己的力量和怪兽还有使徒战斗，唯一的胜利，付出了两个集团军的伤亡，你觉得除了这个方法我们能怎么办？”

是的，如果面对生死存亡的境地，人类应该怎么做？

似乎也只有牺牲这些孩子们作为代价。

然而，李林却并不赞同这一点，光之国就是很好的例子，哪怕是那段最为黑暗的时代里，孩子们依旧被光之国视为未来的希望，或者说，在宇宙的哪个文明都是如此。

“那么，在这些孩子们奋力战斗的时候，你们有想过怎么用其他方法对付使徒吗？”

“当然想过，但是失败了，然后那个项目最终停止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发展了？”

“嗯，因为我们现在的资源很有限，必须将所有的资源放在改用的地方, 不能有任何浪费。”

碇源堂的话很平淡, 却不容置疑，一切都仿佛是真实的事件。

然而，在一旁旁听的冬月心里却清楚，说的话虽然是事实，但还是有选择的事实。

eva击败使徒，本身就是人类补全计划中的一环，而别的对付使徒的措施，其实是指前段时间研制的ja计划，讽刺的是，那次计划本身的失败其实是nerv刻意为之的。

然而，似乎是对于说谎早已轻车熟路，即使面对李林这样的存在，碇源堂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没有全部说出的真话，也称不上谎言。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那碇司令，你为什么会突然告诉我这些。”

李林停止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另一个原因。

碇源堂说的有些太详细了，按照之前这个人的表现，明显是对自己有所提防的，但现在，自己只不过是询问了冬月，对方却主动将这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很显然其中不太对。

碇源堂也并没有迟疑，他说道：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

“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是那个红球吗？”

说这话的时候，碇源堂目光紧盯着李林，透过眼睛，似乎可以看到潜藏在眼底的那一丝焦虑。

很难想象，这个男人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