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寒夜风萧瑟,钟山烟波戏红尘。仲天启怀中紧抱着绝尘燕,双手拼了命一般的划动船桨,小舟如箭矢飞速窜向岸边。
此时,夜已更深,这巍巍钟山之中,不知何方还是去处。此刻的仲天启甚是无助,不知如何是好,小舟抵岸,他抱着绝尘燕唯有向前、向前、再向前。山中路甚是难行,他一会儿抱着绝尘燕,一会儿背着绝尘燕,不断切换着各种姿势。约摸着走了一两个时辰,仲天启双臂实在无力,故放下绝尘燕,并用怀中火石生起柴火,绝尘燕此时精力全无,双眼萎靡,仲天启不断搓着她的手,可鲜血仍在缓缓从体内流出,口中仍不时说出“启哥,你不用管我了”之类的自弃之言。
仲天启言语哆嗦,在绝尘燕的耳边一直安慰着,随即又从自己内衬的衣服上扯下一大块布,给绝尘燕包扎上。
“燕儿,自从我见着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我就……我一定要带你出去……”仲天启紧紧抱着绝尘燕,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绝尘燕的话在渐渐减少,眼睛经闭,慢慢的睡了。
仲天启担心绝尘燕就这样睡过去,故再次抱起绝尘燕撒开了双腿向前迈去,还不时口中大喊“燕儿,你不能睡,我带你出去,我带你出去”。
经过一阵疯狂的脚力,仲天启隐约的看见远处泛出阵阵红边,越是往前越是更浓,天已渐亮……
仲天启看见远处有一间草房,一缕青烟正在缓缓升起,像是人家正在准备早饭似的,仲天启见状大喜,身上仿佛又充满了力量,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来到了草房门前,他欣喜的喊道“有人吗?”可许久都无人应答,他等不及了,迈脚向前准备走进草房。
突然,一个花白胡子老头从草房昂首走出,手中还拿了个锅铲,只见他口中大咧咧的喊道:“大早上的,谁呀,耽误老头子做饭。”
此时的仲天启一阵莫名的感动从心中流出,鼻子一酸、眼角流出了一滴激动的眼泪,口中不知所语的说道:“老人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花白胡子老头见状,没过多言语,边挥手示意仲天启进屋,老头上前瞧了一眼绝尘燕,只见绝尘燕嘴唇和脸色皆已惨白,毫无血色可言。仲天启随即双膝跪地“老人家,您行行好”,便不再起身。
老头嘴中碎言道:“这丫头折腾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吧,气几乎都断了,难哟”,他边说边从锅里舀了一勺白粥给绝尘燕灌下,可绝尘燕伤势太重,似乎见效甚微,老头也没多言语,紧接着又是一勺白粥灌下。
仲天启跪拜谢道:“多谢老人家,多谢老人家”,一阵过后,绝尘燕脸色似乎略有好转,仲天启一下子心情放了开来“老人家,您知道附近哪有郎中吗?”
此时,老头瞥了仲天启一眼:“咋的?嫌我手艺差呗。”
仲天启听罢,赶紧赔礼道歉,可这老头性子倔,一下子便撂了挑子,一个劲的要撵仲天启走,可仲天启见绝尘燕仍气息微弱,故一个劲的赔不是,逆着老头的方向双手不断拜礼,两人一来二回手脚微微起了点摩擦,只见仲天启被老头撵出草房,仲天启一个劲的要往草房里进,两人无意间动起了手,老头率先出了一招,仲天启赶忙躲闪,由于其学艺不多,故只能使出一招潜龙入海来化解。
老头瞬间呆住,一个欢神便骂骂咧咧道:“这臭老二,还教徒了,前一阵偷了一袋仙丹,屁都不放一个。”
仲天启见状略有思索:“难不成这个老头是三爷爷?”
老头骂骂咧咧的走进草房,不再理睬仲天启,仲天启机智的紧跟老头进了草屋,老头随即转身趁着仲天启不注意,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刚刚的招数是谁教你的?”
老头这一把揪的甚紧,仲天启一个劲的喊疼。老头心急不已的问道:“说,是谁教你的?是不是老二?”
仲天启脱口说道:“是我师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