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都会认真看过。
歙州流入的盐货,部分来自睦州驻军,说明福州军力贩盐获利,这种事情没有上报,八成是将官们中饱私囊的行为。
“林泉?”韦扶风内心念叨,因为琥珀和林海,他提拨信任断腿的林泉,委以重任的统军驻扎睦州。
韦扶风原本打算去往歙州,抵达睦州,获得自家军力保护,回归福州,如今毛骨悚然,林泉还能信任吗?
韦扶风苦笑,真是将在外,大胆妄为,难怪皇帝愿意重用宦官,他若是不用女人们执掌军政,难免大权旁落。
宦官和女人,本身不具备称王称霸的资格,只能依靠他的统治行权。
无论文官武官,一旦执掌权力久了,必然权倾朝野,想不上位,架不住底下人推他上去。
韦扶风庆幸,没有一头撞入不确定的危机。
韦扶风让严复带去自身情况,出于一种自护心理,他不想让梁琦知晓他的落难。
韦扶风告诉梁琦,他非落难,而是在深入敌心,图谋宣州。
梁琦得知韦扶风的情况,也确实惊叹不已,深入宣州,居然得到田覠重用,还夺取一千杜洪水军,在宣州混的风生水起。
梁琦原以为节度使大人身不由己,故此使人寻见,但也相信节度使大人图谋宣州。
川南官员尽人皆知,节度使大人川南起家,夺取金州,玩过大冒险。
韦扶风抵达城外军营,安置沈珍珠隐藏,然后开始巡视驻地,看望患病士兵,之后唤来三个车船军老兵队正。
“你们,能够偷来一艘船吗?”韦扶风问道。
三个老兵面面相觑,一个老兵说道:“大人,我们听不懂。”
“我的意思,偷走杜洪的一只船。”韦扶风直白说道。
三个老兵脸色大变,他们都是鄂岳军,杜洪不仅积威深重,而且还是乡亲‘自己’人,相比之下,初识的韦扶风是外人。
“大人,我们做不到,就算能够偷得,也是无处藏匿。”一个老兵说道。
韦扶风说道:“不需要藏匿,直接离开去往芜湖镇,挂到行商名下,回去鄂州载运货物回来。”
三个老兵愕然,难以置信。
韦扶风又道:“没什么不可能,田公与川南军友好,商业互利,我们的军需,田公给了杜洪,可是杜洪不给我们,我只能借用一时,亏空需要行商补偿。”
“我们的军需,田公为何不直接给予大人?”一个老兵问道。
韦扶风解释:“因为我是杜洪属下,不是独立一军,田公不可能为了我,开罪杜洪。”
老兵点头,另一老兵忽然问道:“大人,我
们能够回去鄂州。”
“当然能够,你们行商回到鄂州,鄂州的川南军不会扣留或为难,除非你们捣乱。”韦扶风微笑回答,这才是重点。
......
回家乡的渴望,打动了三个老兵,他们答应试一下,但不是偷船,而是凭着袍泽或亲属情分,策反一只船。
韦扶风也知道偷不来,他只是那么一说,这些老弱残兵,肯定与其他鄂岳军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开始谋划瓦解杜洪水军。
原本寄望睦州回归的想法,韦扶风不敢走了,林泉贩卖私盐,很可能收买了麾下将士,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
或许林泉只是贪财行径,没有背叛韦扶风,但是韦扶风不敢赌博,除非迫不得已,他不会再考虑通过睦州回归。
韦扶风回到城里州衙,找上骆知祥,请求行商通关文书。
骆知祥爽快的开具,开玩笑语气的说一句,楚将军身为主将,若是没有得到田公军令,可不要擅自远离宣城。
韦扶风正容回应,绝不会擅离宣城。
离开州衙,韦扶风又买了两床被褥,精细吃食,拿到城外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