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守金苦笑,道:“扶风兄弟的军令,就是阻止我们招惹引来河东军。”
“扶风是河东节度使的女婿,我们不必紧张。”韦安自我安慰道。
韦守金无语,乱世百年,藩镇联姻犹如战国通婚,今日结下秦晋之好,指不定什么利益纷争而反目开战。
河东军兵临城下,分明是揣着恶意来的。
“怎么?你认为来者不善?”韦安问道。
“八成来者不善,不然为何大军兵临城下。”韦守金苦涩道。
韦安神情惊变,忽然急道:“掉头,我们去往南城门离开,回金州,商州我们不要了。”
“父亲,我们怎么可能跑的过河东骑兵,若是谨慎应付,还能保命,若是逃走,必然激怒河东军追杀。”韦守金急道。
韦安恐惧点头,伸手擦汗,手足颤抖,片刻后问道:“我该怎么见?登上城门楼成吗?”
韦守金回答:“父亲,居高临下,反而不妥,只能冒危出城,毕竟扶风是李克用女婿,如今也没有撕破脸,来者有什么话,有什么要求,我们听着就是,事后自有扶风或大人定夺。”
韦安恐惧点头,抵达北城门时,强自镇定的下车,看见无数眼睛聚焦而来,他的神情下意识变向淡定,腰杆挺起,毕竟成为上位者很久,自尊心强烈的远超当初。
韦守金一看父亲精神了,他也涌生了强烈自尊心,开口吩咐:“开城门。”
吊桥落下,城门打开,通过城门洞,韦安看见一眼望不尽的骑兵,高头大马,盔甲长槊,比曾经见过的所有军力,都要雄武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