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相当于财务和行政总监,三掌柜则负责销售和运营。
赵匡桓问:“你每月多少工钱?”
中年详细回答道:“月俸15块钱,年底还有红赏。若是做成大生意,则东家另有奖赏。”
赵匡桓笑道:“那伱算是有钱人。”
中年人也说:“托万岁爷的福,赶上了好时候。草民年少之时,到处都兵荒马乱的,生意根本没法做。幸得陛下扫平四海,才有了如今的好光景。”
赵匡桓又问:“家中有几个子女?”
中年人说道:“四女一子,儿子是三十多岁才有的。不过草民并未宠溺,该打还是要打,如今都已小学毕业了。学习还算不错,估摸着能拿到中学毕业证。若是考不上公费生,到时就自费读大学,说不定今后还能当官呢。”
“那就祝令公子金榜题名。”赵匡桓拱手说。
中年连忙下拜:“哎哟,殿下折煞草民了。借殿下吉言,犬子若能金榜题名,必定做那忠君报国的好官。”
赵匡桓又招来数人询问,发现旅顺这边欣欣向荣。
主要还是明末辽东打烂了,地广人稀,又减免田赋多年,农民全靠种地都能过好日子。至于城里,特别是码头,有很多进城的农家子,只因城市和码头赚钱快,比土里刨食更有劲头。
也问了两个商家,都说官吏并未盘剥,每年按规矩缴纳铺税。
继续往北,路过一个村落。
赵匡桓先是叫来个老农,问道:“老人家,你祖籍哪里啊?”
老农回答说:“草民是从南边来的,朝鲜族。不过草民的老家,听说也划进辽宁了,前些年万岁爷打下来的。”
“那你汉话说得很利索。”赵匡桓道。
老农说道:“草民年轻的时候,被鞑子抓来辽东种地。天天都挨鞭子,不是人过的日子。后来,又跟着鞑子去河北,还是给鞑子种地。回到辽东,总算被朝廷救了,还讨到老婆分了地。草民这条命,都是万岁爷给的。”
“村里的朝鲜族很多?”赵匡桓问道。
老农伸出一个巴掌:“老家在朝鲜的就五个。还有十二个辽东本地人,三个江苏的,两个安徽的,两个江西的,一个浙江的。早前村子里就我们这些,那会儿到处都是荒地,全是我们这些人开垦出来的。后来又迁了十多户进村,村长也是那阵来的。村长是跛了脚的大同军,带着全村父老挖水渠,这水渠挖通了,粮食也收得更多了。”
“村长在哪?”赵匡桓喊道。
一个中年农民蹩脚跑来,裤腿上还有泥巴,应该是刚从地里赶回来。他来到太子跟前,立正站得笔直,握拳横臂在胸前,给太子敬军礼:“原大同军新编第十三师一旅一团上士李宝贵,参见太子殿下!”
赵匡桓高兴道:“好,有精神,你腿脚不便,且坐下说话。”
“是!”李宝贵坐也坐得笔直。
赵匡桓问道:“家中可有难处?”
李宝贵说:“没有。”
赵匡桓问道:“你官话说得不错,老家是哪里的?”
李宝贵说:“老家在安徽。”
“父母可曾接来辽宁?”赵匡桓问。
李宝贵说:“父亲已经病故,母亲还在,由老家兄长奉养,并没有接来辽宁。大同银行开了邮汇以后,我每三年给老母亲寄一次钱。钱也不多,是个心意。”
“着实孝顺,”赵匡桓问,“你在本地可有妻儿?”
李宝贵说:“有,老婆还是鞑子贵族的姬妾,当兵时抓阄抓到的。很能生,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全都养活了。”
赵匡桓问道:“家里几亩地?”
李宝贵说:“四十多亩。”
“很多啊,你种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