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英这边。双方队员争得非常激烈,有时候甚至马身相蹭,但球到了田秀英手上,却立即变得和平起来。
敌方球员也来争抢,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生怕导致田妃落马受伤。
“快截住啊,把球抢过来!”禄天香急得大喊。
话虽如此,可侍卫们胆子小。
禄天香嘶喊之后,麾下队员确实变得积极一些,可却积极得非常有限。
“嘭!”
田秀英一杆挥出,皮球精准破门。
禄天香肺都快气炸了,埋怨队员不敢争抢。可当她拿球时,又心情愉悦起来,因为田秀英的队员,也不敢离她太过接近。
说白了,一群侍卫,在陪两个妃子做戏呢。
赵瀚看得摇头直笑,幸好他自己没上场,否则情况肯定差不多,侍卫们肯定不敢抢皇帝的球。
禄天香眼珠子一转,决定将计就计。
她也不当固定的射门手了,一旦对方拿球,便立即策马追赶,位置从前场打到中场。
果然,看到禄妃策马而来,拿球的队员立即把球给传出。跟皇帝宠妃并排带球冲锋?这玩意儿太危险,他们可不敢冒险。
于是乎,禄天香冲到哪里,哪里就显得混乱。
慌慌张张传球之下,难免出现失误,球权很快被禄天香的队友夺回。然后,禄天香主动上前要球,带球从中场直奔球门,沿途的敌方球员根本不敢阻拦。
田秀英远远看着这个进球,顿时哭笑不得。
她年龄比禄天香大得多,又经历了大明灭亡,早就已经收起好胜心。既然禄天香想赢,那就让小妹妹赢呗,只是一场马球比赛而已。
四十分钟后,比赛终于结束,禄天香以大比分获胜。
骑马再次来到看台,禄天香说道:“陛下,我赢了!”
赵瀚好笑道:“你作弊。”
禄天香反问:“我哪里违背规则了?”
嗯……好像确实没有犯规。
赵瀚只能说:“你有什么要求?”
禄天香说道:“从军肯定不可能了,但我还是想领军。听说陛下要派禁卫出海,不如让我来统领这些禁卫,再派些御马监的女官跟着。”
这个要求,大出赵瀚的预料。
赵瀚问道:“你怎么知道禁卫出海之事?”
禄天香说:“这两天在马场,禁卫都在争出海名额呢。他们又是比试射箭,又是比试马球,赢了的才能奉命出海。”
“原来如此。”赵瀚恍然大悟。
远赴欧洲非常危险,而且一去三四年,明显就是个苦差事。
但赵瀚的皇城禁卫,都是从各军选拔的精锐。他们窝在京城早就不耐烦了,一听说有机会出去打仗,顿时就抢破了头——不仅可以离京舒展拳脚,而且还有杀敌立功的机会。
赵瀚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问道:“你知道往返一趟要多久吗?”
禄天香摇头:“不晓得。”
赵瀚说道:“往返一趟,最快也得三年,必须顺风顺水不耽搁。稍微遇到麻烦,至少四年才能回来。中途还要访问各国,再次回京的时间,可能会延长到五年、六年。你还想出海?”
“这……”
听说往返耗时五六年,禄天香终于犹豫起来。
在那儿沉默好一阵,禄天香突然抬头,咬牙说道:“五六年我也去,一辈子待在皇宫里,闷也要闷死!”
这话说得够气人,换成别的皇帝,估计已经龙颜大怒了。
啥叫待在宫里会闷死?
做妃子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赵瀚也有些不高兴,但没必要跟女人置气,当即没好气道:“嫔妃离开皇宫,已经是坏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