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塞宜那边,楞塞宜已经被搞得头昏脑涨。
他的大哥常阿岱,才是真正的战将,而他却一直在做文官。虽然从小也练过,也跟随大军出征过,但还是第一次独立指挥战斗。
从开展到现在,楞塞宜已经表现得很好,还没出现什么大的失误。
但面对大同军的全面进攻,战场变得复杂起来,楞塞宜的指挥才能就渐渐不够用了。无数军情传来,到处都要支援,他感觉自己正在失去对战场的控制。
此时此刻,楞塞宜甚至不知道该调哪支部队去支援北边,他怒吼道:“让搬运物资的妇人顶上去!”
于是乎,三千多老弱妇孺,拿着棍棒前去北城墙增援。
这些鞑子,全是两红旗的核心,他们知道没有退路,就连妇女儿童也得拼命。
“贝子,西南面告急!”
楞塞宜已经懵了,问自己的亲兵:“哪里还有队伍可派?”
话音刚落,又有人跑来说:“贝子,南蛮子去了南城墙!”
南城墙挨着辉发河,土城墙距离河岸,同样有狭窄的陆地。此时各处打成一锅粥,南城墙虽然危险,但一样可以搭梯子攻城。
“随我去南边!”
楞塞宜只能率领亲卫支援南城墙。
事实上,鞑子几千人守城,大同军加上仆从军,也才一万多人去攻城。守城方的兵力,是完全足够的!
纯粹是楞塞宜的调度问题,一些地方,堵着太多鞑子守军,接触面就那么大,倒有一大半不知该干嘛。没有军令,他们不敢离开,又无法真正交战,只能堵在外围看热闹。
换一个善守之将,大同军的伤亡可能会翻倍。
此时此刻,大同军四面围攻,不搞围三缺一那一套。
楞塞宜还是支援得慢了,已有六百多大同士卒,牢牢将一段南城墙占据。楞塞宜的援军,加上这里的守军,拢共才八百多人,双方几乎是均等的兵力。
率部攻打南城墙的,是骑兵师的团长骆玉衡。
苏北人,武举出身,世袭将门。
这厮的兵器不是骑枪和马刀,而是祖传的一把铁锏。
其余各处战场,双方士兵都有甲胄,枪捅刀砍对杀半天也不死人。骆玉衡这里却是例外,挥舞铁锏砸过去,再好的甲胄都不顶用,这玩意儿砸出的是内伤。
城墙之上,骆玉衡仿佛锥尖,率领锥子一样的部队,不断往守军阵型里突入。
此处战场,开战最晚,战斗却最为顺利。
骆玉衡接连砸死好几个敌人,全部照着脑袋砸,一铁锏下去至少是脑震荡。
足足鏖战十多分钟,骆玉衡亲手砸死砸晕的鞑子,就已经达到四十多个。他麾下的士兵,顺着其杀出的空档,竟然以劣势兵力,将眼前的鞑子分割围杀。
“此人勇猛,贝子快撤!”亲兵喊道。
楞塞宜怒斥:“哪里还有退路?随我杀过去!”
楞塞宜居然真不怕死,提刀就冲向骆玉衡,其余鞑子守军顿时士气大震。
“鞑子主将?”
骆玉衡见鞑子兵的反应,就知道楞塞宜身份不低。他连续挥锏十多分钟,手臂早就有些发软了,此刻猛地就兴奋起来,一瞬间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楞塞宜的亲兵,哪敢让主子真的冲在前面,纷纷加速上去接战。
骆玉衡一手握着锏柄,一手握着铁锏中央,这样可以节省力气。第一个亲兵冲来,他抬锏挡开敌方兵器,然后顺势一送,铁锏末端就怼在那亲兵脸上。
没晕,但肯定脑震荡了,被骆玉衡一脚踹开。
这厮一路前冲,竟然杀到楞塞宜面前。
楞塞宜举刀劈开,骆玉衡抬臂阻挡。他的小臂不但有护臂,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