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匍匐跪倒。
骑兵队长也不纠正,只说:“快快带路!”
那追出去的九十个骑兵,很快撵上满人主子和汉人包衣。
“军爷饶命,我是汉人!”包衣跪倒在地。
听到这家伙说汉话,骑兵们没有出手,纵马从他身边掠过。
那个满人见无法逃跑,也干脆停下来,手持弓箭护住自己的孩子。
“投降不杀!”
这是全军将士新学的满语。
满人举起弓箭,又缓缓放下。他一旦开弓,必死无疑,身后的孩子也要死,顶多拉一个敌人垫背。
放下弓箭投降,或许还能保住孩子。
大同军说话算话,确实投降不杀。他们下马将此人按倒,强行斩断双手拇指,就连几个孩童的拇指也被砍掉。
失去双手拇指,别说从军打仗,干活都不方便,放回去可以浪费多尔衮的粮食。
扒掉满人身上的棉甲,又夺走他的武器,骑兵哨长用汉语说:“你去海州报信吧,十万大同军杀来了!”
也不管此人能否听懂,骑兵们又朝更远处奔去。
这满人撕碎衣服,给几个孩子包扎伤口,又给自己包扎止血。许久之后,才失魂落魄启程,带着哭喊不止的小孩前往海州城。他们已经是废人了,在弱肉强食的满清,很可能会活活饿死。
汉人包衣被带回来,刘大章大喊:“军爷,这人是狗汉奸!”
骑兵队长笑道:“若是受了气,每人去打他两拳。别打死了,辽东人口不够,还要留着做苦役呢。”
汉人农奴们立即冲上去,对那包衣拳脚相向。
金国珍犹豫一阵,也上前打人。他把这当成投名状,害怕自己不打,就会被“大明天兵”视为敌人。
回到那户满人家里,鼻青脸肿的包衣,带着骑兵入室搜粮,还牵出一头耕牛、两头骡子。
女主人也被搜出来,还有一个女童。
金国珍立即奔跑上前,将那女主人踹倒,骑在对方身上扇耳光,嘴里喊着朝鲜话:“让你打我,让你打我。我就偷吃一口喂牛的豆饼,你差点把我打死!我是人啊,还比不上耕田的牛?”
女主人捂脸哭嚎,金国珍越打越起劲。
“军爷,院子里有一架套车,”刘大章说道,“可以用车把粮食拉走。”
骑兵队长点点头,问道:“哥哥是哪里人?”
刘大章忙说:“不敢称哥哥,小人名叫刘大章,原籍宝坻县。老父亲分家,小人还分到几十亩地,多少也算个小地主,小人的儿子还是生员呢。就是这些该死的鞑子,如今家人也寻不见了,不晓得我那儿子是死是活。”
骑兵队长笑着说:“等回到盖州,就给你们分田,还抽签分婆娘成家。”
“分婆娘?”刘大章没听明白。
骑兵队长指着正在挨打的女主人:“这女人你要不要?”
刘大章愣了愣,随即咬牙切齿说:“要!她男人害得我妻离子散,她今后就得给我生儿子传香火。得勤俭持家,老实种地干活,不听话就往死里打!”
东北人烟稀少,必须尽快恢复人口。
全部从南方移民太困难,本地人必须尽量保留,就连满人妇女也得留下。
金国珍将女主人痛打一顿,随即跑到骑兵队长面前,跪下用蹩脚汉话说:“军爷,盛京那边,还有好多朝鲜人。他们都会种地,小的可以做包衣,帮军爷管着朝鲜人种地!”
骑兵队长忍俊不禁:“哈哈,大同军没有包衣,你今后好好干活,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
不多时,又有骑兵带着包衣和农奴过来,还押着两车粮食。
到了海州地界,人口明显变多。
沈阳周边几座城市,以及城市下辖的乡村,本就是人口最密集的地区,而且被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