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生立即转身:“回赣州,这里的事不用管了。”
“是刘保成让绑的,我劝过,没劝住!”一个农民大喊。
“对,就是刘保成!”另一个农民说,“他加入农会加入得晚,没当上农会的头头,就一直让我们别听农会的话!”
陈茂生喝问:“谁是刘保成?”
“他!”
农民们齐刷刷指着一人,那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抓起来!”
三百大同士卒,装备精良,阵容严整,本地农民哪敢抵抗?
将此人抓起来单独审问,又挑选三十个村民分开审问,很快就揪出组织串联之人。
同时,根据刘保成的供述,这次绕开农会直接搞事,是本村以前的大地主在怂恿,刘保成还收了一斗米的好处。
那个大地主,由于作恶不彰,因此没有被清算,依旧保留少量土地,然后强迫其分家而已。
地主家保留的土地相对肥沃,且数量较多,还全在河边,属于争水的最大获益者。这厮自己不出面,却凭借以往的威望,撺掇农民去搞事,并且一直暗中阻挠农会工作。
陈茂生当天就抓人,把地主全家都抓起来。
第二天,陈茂生留下部分宣教官和农会骨干,重新梳理当地的农会工作。又亲自带兵前往上游,拆毁河道里的堤坝,等了半天却不见客家人来阻止。
陈茂生只能带兵进村,连续审问了二十多户,没有一个愿意供出领头者。
这些客家人,真的好团结!
至于此地的客家农会,暂时还没建立起来。
陈茂生跟本地的镇长商量一番,很快请来两个客家人。都是去年经济制裁时,率先愿意落户的,还颁发了买盐和卖货的特许执照。在客家人都愿意登记户口之后,这两人的特许执照也就没什么用了。
“这次是谁领头?”陈茂生问。
“不晓得。”二人同时摇头。
“很好,很好,真当我仁慈得很,”陈茂生怒极而笑,“分开行刑,先斩去左手小指!若不招供,再斩左手无名指,十根手指砍完,再砍脚指头!”
两人被带去不同房间,很快陆续传来惨叫声。
他们也不晓得对方有没有招供,在斩到无名指的时候,有一人就因恐惧把领头者供出来。
陈茂生来到另一人面前,笑着说道:“那边已经招了,你招不招?你不招,我就按他的供述抓人。你若招,我就对一下供词。”
“我招,我招。”此人哭泣道。
两人供述一致,看来没有乱说,陈茂生立即吩咐道:“照着名单抓人,若有拒捕,立即杀了。”
陈茂生又把两人叫到一起,冷笑道:“你们两个,都会说江西话,也是提前落户之人。若是组建农会,你们肯定被选为骨干,今后甚至可以做官。为何要帮忙隐瞒?”
二人不语,只是痛呼。
“我大概能猜到,”陈茂生笑着说,“你们盼着把事情闹大,好让官府重新封锁贸易。到时候,只有你们两个有特许商帖,可以去城里买盐回来贩卖,也可以把山里的货物卖出去。是不是这样?”
二人也不痛呼了,只是捂着被斩断手指的伤口,显然全部被陈茂生说中。
“鼠目寸光之辈,”陈茂生怒斥道,“赵先生即将占领江西全境,今后还要夺取天下。你们若是真心投靠,怎也算从龙功臣,竟被贩卖货物的几个钱蒙蔽双眼!”
两人听得发愣,突然觉得自己是真傻,随即磕头请求陈茂生饶恕。
又过半日,军官回来报告:“陈掌司,跑了两个,应该是躲进山里了。”
陈茂生吩咐道:“抓其全家,传出消息。三日之后不回来自首,没收其全家土地,家中男女老幼皆充为苦役!”
这大半年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