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上百佃户包围客栈。
一切的起因,是黄遵德被银子搞昏头,连续一千两银子砸出,后续还有无数银子等着进腰包。他立即答应赵瀚的要求,把征地面积加长加宽,许多耕地也包含在内。
而且,由于赵瀚催促工期,黄遵德也急着赚银子,直接逼迫佃户去平整石滩,逼着佃户进山砍树凿石。
春耕还没结束呢!
这是把佃户们往死里逼,万一耽误春耕,全家老小就没法过了。
因为赵瀚占用耕地,而惨遭夺佃的那些农民,率先开始在工地抱怨。其他佃户越想越气,他们不敢找黄老爷算账,于是就串联起来前往客栈。
只要赶走赵瀚,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赵瀚站在楼上俯视众生,下面是无数高举劳动工具的佃农。他们群情激奋,嘴里吐出无数脏字,把赵瀚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公子,”张铁牛提着斧头过来,“要不要我杀将出去,把这些混账全部赶走?”
赵瀚没好气道:“滚回去练字!”
“哦。”张铁牛挠挠头。
小红伸脖子望了一眼,低声说:“公子,我爹和大哥都在下边。”
“没事。”赵瀚笑道。
小红又说:“公子,等你抢了黄老爷,走的时候能不能分几两给我爹?”
赵瀚哈哈大笑:“放心,我不走。”
客栈门窗紧闭,客人纷纷躲藏到屋里,码头的商船也能走就走,生怕这些佃户会酿成民乱。
可笑的是,这间客栈是黄老爷的,闹事佃户们不敢强行攻打。
每过多久,黄遵道带着长子黄顺成、次子黄顺章,还有上百家奴一起来到客栈外。
“都要造反吗?”黄遵道大声怒斥。
一个佃户麻着胆子说:“黄老爷,你莫要被这外地人骗了,春耕可耽误不得。”
另一个佃户说:“乱石滩可以占,田地却占不得,那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
“放屁,”黄遵德大怒,指着那些佃户说,“快给我滚回河滩干活,谁再敢闹事就当即打死!”
在黄老爷看来,耽误春耕不算什么,无非饿死几个人,少收几石粮食。赵相公给足了银子,粮食不够去买便是,饿死佃户关自己屁事。
一个佃户饿死,无数佃户等着耕种,抢得越凶越好,还可以趁机提高田租。
至于占用了耕地,那更不算什么,只要货仓能搞起来,今后会有更多客商在黄家镇停留。
佃户们聚着不肯走,也不敢跟黄老爷动武,只能僵持在那里不知所措。
赵瀚突然在楼上喊道:“都是误会,黄老爷跟我都没有歹意,咱们有事坐下好好商量!”
“没得商量,你快快离开黄家镇!”一个佃户大吼。
黄遵道顿觉在赵瀚眼皮底下失了颜面,他怒火中烧道:“给我打!”
长子黄顺成,次子黄顺章,立即带着家奴杀出。
佃奴们不敢反抗,只得抱头鼠窜。
赵瀚对小红、小翠说:“看得仔细些,哪个被打伤便记下来。”
小红、小翠不知其意,只默记被打伤的佃户。
赵瀚的意思很简单,他不想再慢慢发展,必须尽快有一个根据地。
黄家镇就很不错,往西便是大山,而且这里阶级矛盾非常严重。
只不过迫于黄老爷淫威,佃农们不敢反抗,还缺一个火药桶来引爆。
一千两银子,足够做火药桶!
黄家人也没有真的下死手,轻伤无数,重伤全无,毕竟工地需要人手,打坏了怎么赚赵相公的银子?
……
夜里。
赵瀚带着陈茂生、小红、小翠,摸黑前往小红家里探望伤者。
敲门半天,终于打开。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