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又是一个可以追溯到唐朝的大族。
几百年之后,这里有个功阁水电站。
而此时,没有水电站,也没有大坝和水库,耕地面积比后世要多得多。
黄家镇有一个小码头,专为前往湖广的商船服务,特产都是一些农产品和手工艺品。
赵瀚跟张铁牛合力抬银子,3000两,足足80斤重,按明斤算就是95斤。
接着又抬铜钱,这玩意儿更多,足足两个大箱子。
来到河边一家小客栈,店伙计热情迎接道:“四位是住店吗?”
赵瀚说道:“长住,收了几箱货,等掌柜的来装。”
“那快里边请。”店伙计更加高兴。
选了两间上房,赵瀚和庞春来住一间,张铁牛和陈茂生住一间。
下榻之后,立即开会。
赵瀚盘腿坐在床上,开门见山道:“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先把规矩定下来。先确立一个组织,我也懒得想名字,还是叫大同会吧,取天下大同之意。谁有意见?”
张铁牛看看陈茂生,陈茂生又看向庞春来,庞春来选择闭目养神。
“既然都没意见,那就定下来了,”赵瀚继续说道,“这些银钱,不是我的,也不是你们的,而是咱们大同会的。此次行动,论功行赏,茂生你负责记账,铁牛你负责看管银钱,庞先生负责每月查账。”
陈茂生忍不住问:“赵先生,咱们就在这里不走了吗?”
赵瀚笑着解释:“暂时不用走,先打听消息,摸清村镇情况,再寻机组建农会。”
“农会是甚东西?”张铁牛问道。
赵瀚解释说:“铁脚会是脚夫的会社,农会就是农民的会社。咱们帮农民说话撑腰,然后再组建农兵,逼迫地主减租减息,逼着地主给农民永佃权。若有哪个地主不听话,那他就是黑心地主,便杀了这个族长,将其土地分给族内子弟,逼着这个家族分家析产!不是一半人姓黄吗?我就看有多少人想分家的。”
庞春来突然睁眼,点头赞许:“这个法子好,也不抢他们的产业,就是逼着他们分家。家族越大,宗支旁系就越多,族内子弟就都是咱们的人了。”
赵瀚说道:“看这里有没有私塾,先生可以去应聘塾师。”
“老本行了,应该无碍。”庞春来笑道。
“那我呢?”张铁牛问道。
赵瀚说道:“你就守着银子,好几千两,换成别人我不放心。”
张铁牛感觉自己受到信任,顿时喜道:“包在我身上,别说三千两,便是三万两,我铁牛都绝对不会卷银子跑了。”
“我……我去唱戏吗?”陈茂生捂着额头伤疤,有些自卑道,“可我破相了,唱不成戏。”
赵瀚安慰道:“戴一顶大帽,便看不出来了。你也不用唱戏,每天就跟着我,多看多学,我教你一些东西。”
“那好,我听赵先生的。”陈茂生连连点头。
赵瀚感觉心好累啊,辗转千里换地方,人生地不熟,身边又只有三人可用,三人当中还只有庞春来让他省心。
这造反难度,也不知是什么级别。
该死的何师爷,老子本来是想在铅山起事的!
当晚,张铁牛留在客房看管银钱,赵瀚、庞春来、陈茂生下楼吃饭。
酒菜端上来,赵瀚招呼店伙计别走:“这位兄弟,打听个事儿。”
店伙计道:“客官尽管问。”
赵瀚随口胡扯道:“我老家是吉水的,以前在南赣做生意。南赣那边农民闹事,生意不好做了,就想走湖广这条商道。家人派我来打前站,想在这里设一个转运货仓,这买地建仓该找谁商量?”
“那你可问对人了,我都知道啊。”店伙计说到这里就闭嘴。
赵瀚拍出几枚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