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随即上报给了门下省,七人的斩立决是由门下省核准的。
一看到门下省的官印,长生瞬间恍然大悟,自己辞官离京之后皇上很可能重新启用了门下省侍中钱钟林。
当日钱钟林试图加害己方众人,直接害死了余一的一干同门,事后他找上门去将钱钟林打了个半死,事情闹大了,惊动了皇上,钱钟林身为清流领袖,皇上也不能将其撤职查办,最后只能各打八十大板,他被罚俸一年,而钱钟林则被罚居家思过一年。
按照事发时间来计算,钱钟林居家思过还不到一年,但是此时已经过了年关,也算是新的一年,皇上启用钱钟林也不是没有可能。
长生看完卷宗,余一也看完了,长生明白怎么回事儿,余一也明白了,一想到十方庵众人的凄惨下场,余一就怒火中烧,也不顾监斩官和官府士兵都在近处,气急瞪眼,“我回去杀了这个老…...”
“嗯?”长生皱眉抬手,制止余一继续说下去,转而冲那七名老兵说道,“你们先各自回家,此事交给我来处理。”
老兵们死里逃生,喜不自胜,感念长生庇护保全,再度跪倒在地,磕头道谢。
见长生要放走这些死囚,监斩官急了,“王爷,这个,这个,这个……”
“操,”大头急了,“我看你是真活够了。”
地方官府都知道长生身边有个凶狠的侏儒,他们虽然没见过大头本人,却都听说过他的手段,监斩官丝毫不怀疑大头会当场杀了自己,听他说话,瞬时吓的面无人色,不敢做声。
长生是亲王,大头知道有些话他不方便说,便冲监斩官等人摆手说道,“这事儿我们会去处理,不会让你们为难的,你们先回去吧。”
听大头这般说,监斩官等人只能率众离场,台上还晕了一个,一并抬走,实则晕的那个早醒了,只是在装晕,因为这时候醒着还不如晕着。
那些获释的老兵并未离去,眼见此间事了,便热情的邀请长生等人前去做客,长生此时满腔怒火,满心愁恼,哪有心情前去做客,强打精神安抚了几句,然后催促他们尽快回去。
待这些老兵千恩万谢的离去,长生等人来到城东林边略做休息。
己方原本打算隐藏行踪去往东北密林,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己方的计划,大头率先开口,“王爷,钱钟林很可能官复原职了。”
“他本来就没被免职。”长生随口纠正。
“那个老棺材秧子都多大岁数了,皇上为啥还用他?”大头气恼叹气。
“因为他对皇上忠心耿耿,而且对皇上毫无威胁。”长生说道,他们对钱钟林可以说讨厌到了极点,但皇上却并不讨厌此人,因为此人乃清流领袖,位高权重,在阉党擅权之时,钱钟林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皇上这一边。
“王爷,您当日自西域带回的老年兵士足有三百多人,”余一沉声说道,“这些人背井离乡数十年,对大唐时局少有了解,而且他们在大漠很少跟人打交道,回乡之后很容易做错事,我很担心那个老东西会授意各地官府恶意陷害。”
“你说的正是我担心的,”长生说道,“他如果有心让我难堪,绝不会只冲这七个人下手,其他人他也不会放过。”
身为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大头对律法也是极为了解,“咱们就是干这行的,说句难听的话,咱们想弄谁,理由还不好找吗?”
不等长生接话,大头再度说道,“王爷,那些老兵都是您带回来的,钱钟林弄他们摆明是冲着您来的,搞不好那些老兵已经被他杀了不少了。”
“哎呀,行了,行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释玄明说道。
“啧,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大头瞪眼,“咱们刚从东海回来,谁也不知道咱们要路过沈州,所以今天这事儿肯定不是他们提前预备好的,咱们就是恰巧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