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霉来衬托自己的平庸,以此获得内心阴暗的欣慰以及乱嚼舌根的谈资。
听得余一言语,校尉立刻带领士兵开始驱赶围观众人,欺软怕硬是大部分官吏的通病,他们怕长生,却不怕这些围观百姓,高声呵斥,连打带推,很快将围观众人尽数驱散。
“他们犯了什么罪?”长生冲为首的监斩官问道。
监斩官共有三人,一主两副,一个年纪较大的副职已经吓晕了,那个武官也是监斩副职,为首的一人四十岁上下,看官服应该是个从六品的下州司马。
听得长生发问,监斩官战战兢兢的答道,“回王爷,他们犯的是谋反重罪。”
不等长生接话,被五花大绑跪在行刑法台上的七名老兵便连声喊冤,“大将军,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没有谋反。”
“别喊了,王爷自有计较。”大头摆手制止。
“他们不可能谋反,”长生正色说道,“此事定有隐情,卷宗,派人回去把卷宗取来。”
听得长生言语,监斩官急忙喊来负责警戒的校尉,命其骑马回去,将审讯七人的卷宗拿过来。
“松绑。”长生冲监斩官说道。
“王爷,他们都是刑部核准的死囚钦犯,下官不敢私放。”监斩官多有顾虑。
监斩官有顾虑,大头可不管那些,立刻轻身登台,割断绳索,将待斩的七人尽数放开。
众人死里逃生,重得自由之后立刻跑到长生面前跪倒磕头,哭诉喊冤。
长生此前一直没有下马,见众人跪倒,急忙下马搀扶,“不要着急,此事必有蹊跷,容我查明缘由。”
长生言罢,余一出言接话,“将前因后果详实说来,切不可疏漏隐瞒。”
听得余一言语,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讲述。
不是每个人都能意简言赅的精准陈述,这些老兵没什么学识,讲说之时颠三倒四,长生听了许久方才理清头绪,实则事情并不复杂,当日这些自西域回返的老兵在长安受到了皇上的接见和封赏,他们虽被封为骁骑校尉,却因为年老体衰不得履职,事后便各自回返祖籍,颐养天年。
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半月之前他们突然被官府抓了起来,罪名是谋反,罪行是妄议朝纲,诋毁朝廷。
他们如果真有谋反之心,也就不会在西域独守孤城数十年了,他们也没有诋毁朝廷,但他们在西域大漠里住了许多年,他们当年出兵远征时大唐国力雄厚,威名远扬,而数十年中大唐经历了诸多变故,而今的大唐已经今非昔比,他们回返之后便免不得将此时的大唐与之前进行了比较,不曾想他们的谈话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断章取义的报告给了官府。
之后他们便被抓了起来,被冠以谋反大罪。
听罢众人讲述,长生心里有了计较,此事定然有人在暗中作祟,故意将众人冠以谋反罪名,要知道这些老兵都有免死丹书,但谋反属于十恶,不在被赦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