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周围站满了人,本能的想要逃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住了,随即便是一阵尖利的嘶叫和剧烈的挣扎。
在挣扎的同时,巨鼠一直在原形和人形之间往复变化,在昏暗的灯光下,这种诡异的变化显得甚是骇人,也不知是这妖怪道行尚浅,不得随意变化,还是大头捆绑之时勒的太紧,巨鼠虽然剧烈挣扎却始终不得挣脱绳索。
眼见难能挣脱,巨鼠突然安静了下来,两只泛着幽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长生。
直视巨鼠眼睛的瞬间,长生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谓似曾相识并不是之前见过这只巨鼠,而是被巨鼠盯着的这种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的感觉他很是熟悉,在王家夼时每逢阴天打雷,他都要躲进村外的山洞去,在赶往山洞的途中他时常会有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当初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拜入龙虎山之后听得一些前辈法师讲说方才明白,被异类自暗中觊觎时,人的本命元神会察觉到危险的临近,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就是本命元神在予以告警。
与巨鼠对视的时间一长,头皮发麻,心慌气短的感觉逐渐增强。
年后的这段时间长生一直在研习龙虎山的法术,知道某些异类有乱人心神,左右他人神志的本领,也就是世人所说的“会寐人”,这只巨鼠此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无疑是在施展寐人的本领,想要左右他的神志。
眼见这个吃人害命的巨鼠竟敢尝试控制自己,长生怒气陡生,杀机骤现。
在其生出杀机的同时,头皮发麻,心慌气短的感觉随之消失。
寐惑不成,那巨鼠显得颇为痛苦,随即扭头看向驿站门口的驿卒,在被其盯上的瞬间,一名驿卒眼神变的空洞迷离,抽出腰间佩刀,缓慢的走向巨鼠。
余一一直在关注着巨鼠的一举一动,察觉异常,不等那驿卒挥刀砍断绳索,便冲着那巨鼠的脑袋踹了一脚。
一脚下去,巨鼠吃痛嘶叫,而那驿卒则回过神来,面露疑惑,茫然四顾。
“你给我老实点儿!”大头怒目呵斥。
长生原本还想尝试与这巨鼠进行交流,以此多些对异类妖邪的了解,见大头呵斥之后,这只巨鼠仍在吃痛尖叫,便猜到这个妖怪可能听不懂人话,既然听不懂,自然也就不会说,怕是难能交流。
待那巨鼠逐渐安静下来之后,长生冷声说道,“异类化人总要有百年以上的道行,你不潜心修行,窥天悟道,却食人害命,祸乱人间,实乃自寻死路。”
长生说话的同时直盯着那只巨鼠,根据那巨鼠的表情和神态来看,他说的什么,巨鼠是听不懂的。
见长生说完,那只巨鼠毫无反应,大头自一旁高声呵问,“说,你的老窝儿在哪儿?可有同党?”
大头突然发声,吓了那巨鼠一跳,随即又开始冲突挣扎。
就在此时,那个失去了婴儿的女子尖叫着冲了过来,疯了一般的扑到巨鼠身上抓挠撕打。
担心巨鼠会伤到那个女子,同时也担心那女子会在撕打的同时解开绳索,大头便跑过去拉开了那个伤心欲绝的女子。
待大头拉开了那个女子,长生转头看向余一。
余一会意,拔刀挥斩,直接将那正在剧烈挣扎巨鼠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围观众人惊呼后退,余一抖腕发力,震飞了附着在刀身上的血滴,反手归鞘。
那巨鼠的血液甚是腥臭,长生厌恶这股气味,便迈步走向驿站大门,大头也松开了那个女子,快步跟了上去。
余一自腰囊里取出二两碎银塞到了那个失去孩子的女子手里,“孩子活着的时候食不果腹,朝不保夕,遭此厄运也算解脱了,买副棺材,好生葬了吧。”
那女子泣不成声,不得言语感谢,只得跪倒磕头。
余一此时已经走向大门,见那女子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