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十七座商行,此兵刃皆是出自这些商行之手。目前正在追查背后之人……但想来……结果应当和之前相同,有人想发战争财而已……”
听到她的话语,杨广脸上出现了一抹冷笑。
“嗯,只管查。若遇抵抗,无需呈报,是杀是剐,你自行决断。”
“陛下……”
黄喜子下意识的出了声。
他认为此事不妥。
可杨广却摆摆手:
“瓦岗之乱,不出三月便能平定。这些人皆是祸害,死就死了,无妨。”
“……是。”
内侍无言,又扭头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女子,眉头微皱。
接着,声音再起:
“臣这一路走的虽快,但周围有百骑司之人配合,也算暂时摸清楚了他们的势力,有了一个预估。这便是臣的目的其一。臣希望待臣随陛下下江南后,越王殿下这边可以巩固北地局势,为陛下分忧,而不是让陛下在修养时,徒劳心神。”
“哈哈哈哈哈哈”
帝王脸上的喜悦与笑意如若实质。
可笑着笑着,眼里的情绪就全被那一抹疼惜所取代。
“你这丫头……”
慈爱溢于言表,语气里却全是责怪:
“然后呢?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可还能动武?”
女子无声无息。
主动的端起了酒杯。
“你……唉。”
又是一声叹息,杨广端着杯子摇了摇头:
“也罢,小喜也和朕说了,你心脉里的那道炁,不到悟道不可解,对吧?也好,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枪的总也不合适。朕还盼着你能找个好人家,到时候给你风光大嫁,亲自送你入门呢。到时若被公婆家发现你女红稀疏,对你不好,那朕脸上不是也没光彩?“
“谁又会娶臣这早夭之人呢?”
女子含笑反问。
杨广眉头一皱……
顿时觉得嘴里的酒水不是滋味了。
却见对面的绝世佳人自嘲一笑:
“臣能有今天这一切,皆是陛下给的。而臣这身子……自己也算清楚。没几年活头了啊……”
好似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一般,她摇头一叹,有些无力的起身,主动为杨广倒了一杯酒。
又给自己倒满后,轻飘飘的说道:
“自古,君如父,臣如子。臣是孤儿,从小跟着师父长大,学会了本事,明了道理后,却觉得……师父那性子臣不喜欢。而京城这么大,臣又一直想来看看,人就来了。而臣偷跑出来后,不自量力的想要去试试师父心中的头等大敌玄冰人仙的斤两。结果人仙欣赏臣之才,让臣才得能以一介白身,得陛下恩准,为这天下做些事。”
“嗨……怎么又说起这些事了……”
帝王的话语并没有让她的言语停下,继续在对面的天子面露追忆之色时,娓娓道来:
“陛下与娘娘待臣如子……也不怕和陛下说,当时,娘娘问及臣是否有婚配时,臣不是慌不择路的逃跑了么。”
“……哈”
看着轻笑的帝王,女子的脸也出现了一抹微红。
嘴唇上的乌紫颜色也浅了一些。
“虽臣福薄,但好歹……娘娘不嫌臣是個孤儿,亲自要为臣说媒。人常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总是心中感激的。可惜……”
忽然,话锋一转:
“臣这身子,怕是也侍奉不了陛下与娘娘几年了。”
“萤火之寿,仅有一夏。可在那百日之中,却可留下被人铭记的光辉。臣不才,唯有如此而已。伤便伤了,不能动武,都不算什么。”
“……好了,莫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