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足额。
果然——
沉棠又问:“他们饭量如何?”
魏寿内心暗暗蹙眉,嘴上答道:“全都是青壮男子,胃口自然小不了。一个成年男子吃多少,他们就吃多少。他们大多背井离乡,无亲无故,但也有一部分有家有室。”
沉棠垂首思索了片刻。
取出空白的竹片,提笔写了一串字。
严肃地道:“攻克朝黎关,魏将军帐下部曲当属首功……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她将竹片递给魏寿。
魏寿接过之后,一目十行看过,面上有一瞬的惊愕。倒不是沉棠太小气,开的待遇很低,相反,她给的待遇太好,好得不像是她这个家底能供得起的。军饷按月发放,银钱虽不多,但米粮油肉不少,每一季还有两套新衣新鞋。冬季还会额外发放五斤棉花。
因为此次立功,多得两个月军饷。
关键是——
月结!
魏寿放下竹片,目光怀疑。
沉棠还以为是待遇太低,诚恳道:“……魏将军,虽说银钱不多,但生活必须物件不少。当下这个年岁,粮食足额已是不易。”
她能种地的地盘还是太少。
养不起太多精锐。
当然,她给出的数字并非最终的底线,尚有谈判的余地。若是魏寿狮子大开口,谈判失败,那也是她跟魏寿有缘无分。只是可惜了无晦一番筹谋,招揽不来这位勐将了。
继续阅读
谁知,魏寿只是问:“棉花为何物?”
沉棠解释道:“类似芦花棉絮……”
“芦花棉絮?这些玩意儿御寒不行,不过——”魏寿这人也是面上憨实,肚子里也有算计,不管沉棠家底是薄还是厚,敢当众给出这个筹码,短期内不可能反悔,即便供应不起也会打肿脸充胖子,这些负担是沉棠该苦恼的,跟自己无关。于是话锋一转,拍着胸脯道,“不过,末将那些兵各个都是耐寒的真汉子,大冬天赤膊打仗都有过的!”
自称直接从“老夫”跳到了“末将”。
沉棠一时没注意到,专注解释:“魏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棉花跟芦花棉絮一样都是用作夹衣填充之物,但保暖性非二者能比。棉花可是上佳的御寒之物呢。”
魏寿点头有些敷衍,显然没听进去。
褚曜唇角勾着,双眸盈满了光。
沉棠说完棉花才反应过来,看着魏寿,大喜道:“魏将军的意思,这是愿意了?”
魏寿也大大方方双手捧上自己的武胆虎符:“魏某率众,愿为沉君驱策效力!”
沉棠用手覆上虎符。
“吾必不负将军信任。”她已经不是当年面对共叔武效忠而手足无措的愣头青。
当沉棠话音落下,魏寿敏锐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她掌心,流淌入他的丹府武胆。这种感觉,他可太熟悉了。当即错愕抬首看着沉棠,但很快他又低下头,脑中嗡嗡乱响。
褚无晦这狗东西……
也太敢了!
眼前的沉君居然手握国玺!
方才那股不容忽视的暖流分明是武运!
沉棠双手扶起魏寿,笑得像是捡了大钱。有了魏寿加入,自家也算有了正经八百的顶尖战力,总算不是太偏科了。沉棠掏出大饼问:“魏将军打了一仗,饿了没有?”
魏寿:“……主公,末将不饿。”
推销不出去,沉棠只能自己消化。
沉棠招揽了魏寿,收益已经超出预期,对分赃大会……啊不,表彰大会能分到多少好处不是很在意。她佛系,顾池却不能,他还锱铢必较。仗着自己有读心的文士之道,将帐内众人的心思拿捏得牢牢的。张口就是“吾主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