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不够用。”
一个文人拱手,“小弟家中还有事,先走了。”
“哎哟!老夫肚子疼!”
“这天色不对啊!怕是要下雨,家中的懒婆娘也不知收了衣裳没。老夫回家看看。”
“走了走了。”
后面的文人就像是天女散花般的,顷刻间跑的干干净净,接着中间的开始散去。
接着……
跑了。
杨松成:“……”
重臣们:“……”
一个随从疾步而来,近前低声道:“北疆突袭邓州赵氏,拿获邓州赵氏与鲁县赵氏的往来书信,如今正在北疆展示。北疆名士们都在声讨赵氏,据闻,诗会都开了十余场,声讨赵氏的诗词作了数百首。赵氏的姻亲都翻了脸,说没这等亲家……”
树倒猢狲散,说的便是这等时候。
赵氏竟敢谋反?杨松成回身,“查!”
镜台的消息已经到了。
“果真是谋反?”
赵三福看着消息也不敢置信。
虽说不时有些流民打家劫舍,可举旗谋反的事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而且这是赵氏。
天下文宗。
朝中君臣还沉浸在大乾盛世的气氛中而不可自拔,赵氏谋反就像是一记耳光,重重的抽在他们的脸上。
天下文宗都谋反了,这个大唐,出了什么问题?
皇帝在梨园中得知了消息,冷冷的道:“人心叵测,朕记得赵氏在长安有些人手?尽数拿下!”
韩石头在边上,想起赵氏谋反的事儿皇帝竟然没沾手,不禁心中一凛。
等赵三福走后,皇帝淡淡的道:“陈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赵氏盛名千余年,有野心不奇怪。颍川杨氏也传承了千年,国丈在想什么,真当朕不知晓?”
皇帝托病不出,便是无法确定赵氏谋反之事真假。而杨松成出头,却是断定谋反之事为真。他出头,只是为了让天下看到帝王的衰弱罢了。
皇帝动辄生病,连谋反这等事儿都没法管了。
“朕的好丈人!”皇帝微笑着。
……
皇城前的一幕就像是一记炸雷,炸的长安和关中外焦里嫩。
北疆用快马把一些书信送到了关中,各种消息得到了验证。许多没有透露的信息也一一披露。
“赵氏果真谋反?”
“果真。还说什么皇帝昏聩,权臣当道。”
“这说的是陛下和国丈吗?”
“没错。”
赵氏的矛头没指向杨玄和北疆,反而指向了皇帝和杨松成等人,让人大跌眼镜。
要命的是,赵赟在书信中还提及了皇帝昏聩的具体事件。
“奢靡无度,道德败坏……”
这话没毛病,皇帝都没法反驳。
抢儿媳妇,玩大姨子,道德败坏的事儿能干的皇帝都干了。
奢靡无度更没毛病,梨园每年的花销巨大,皇帝赏赐人随心所欲,比如说虢国夫人,就凭着皇帝的赏赐成为长安首富。
这只是虢国夫人,其他人呢?
有心人一琢磨,娘的,皇帝这不是把国帑当做是自己的私库了吗?
关键是,执掌户部的国丈没有拒绝。
“佞臣!”
杨松成瞬间背上了佞臣的锅。
“秦国公这是……为国除害啊!”
“没错,赵氏谋反第一件事便是想害了秦国公,幸而秦国公自有天佑,察觉到了赵氏的阴谋。”
舆论在迅速转向。
那些叫骂的最凶的,此刻内疚的最彻底,为杨玄和北疆平反的人中,就数他们的嗓门最大。
韩纪和赫连荣两个老鬼的手段,隔着老远,操纵着天下人心。
“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