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年发动的宫变。
当年和现在,大唐和大辽,相同的是女人掌权。
不同的是,大长公主早有准备。
“马上令人去报信,向皇城集结!”
长陵深吸一口气,看了一下夜色,“今夜,会死许多人。”
她转身,“去太后那里。”
一群护卫紧紧跟着。
“令鹰卫前来!”
“是!”
鹰卫,赫连红还没来。
值夜的主事咆哮道:“速速去打探消息!”
他回首看了一眼宫中,“喊杀声停了,多半是结束了。谁特娘的在谋反?”
“没声音了。”
太后笑道:“倒也快!”
身边的内侍说道:“有心算无心,大长公主难逃一劫!”
“这是她咎由自取!”
太后看了内侍一眼,内侍欠身,“是,奴婢愚钝!”
太后伸个懒腰,眯着眼,“这几年我一直觉着憋屈,总觉着有东西压在了我的头上。如今这个东西掀开了,竟是从未有过的光明。”
内侍笑道:“方外有云,挣脱樊笼,方能得了大自在。太后如今便是得了大自在。”
皇帝站在边上,看着外面。
一言不发。
脚步声传来。
“谁?”
外面有人喝问。
“太后可在此地?”有人远远问道。
“太后在此。”
“那就好!”
脚步声渐渐近了。
太后笑道:“这是来请功?人头可拿来的?不过我可不愿看,你等去看看,验证了回来给我说说。”
“是!”几个内侍争先恐后的出去。
太后惬意的叹息,看着虚空说道:“你莫要怪我,要怪,就该怪你的偏心。”
“啊!”
外面一声惨嚎。
“动手!”
有女人吩咐,声音轻微,却恍若惊雷,炸的太后霍然站起来。
呛啷!
外面密集的拔刀声,接着有人喝道:“弃刀跪地者活!”
铛铛铛!
长刀落地的声音不断传来。
一个孤独的脚步声缓缓接近。
太后双手握拳,额头上青筋直冒。
长陵走到了门外,看了皇帝一眼,“还没吃好?”
皇帝眼中的水光云集成了泪水,滚落下来,“大长公主!”
太后喝道:“拿住皇帝!”
两个内侍扑了过去。
“何苦!”
长陵叹息,随即拔刀。
长刀舞动,两个内侍翻滚在地上,挣扎一番,就此寂然。
长陵收刀,低头看看孩子。
孩子已经睡了,还吧嗒一下嘴。
太后面色惨白,“你你是人是鬼?”
“先帝说,你是小家碧玉,可共患难,却难以共富贵。欲望迷人眼,我想,太后的尊荣应当足以让你满足了。”
太后便是后宫的主人,哪怕皇帝成人娶妻,嫔妃成群,依旧是太后为大。
人活着如何能愉悦?
大多人追逐的是名利享受。
而最令人迷恋的是人上人,是能决定他人荣辱、生死。
太后,便是后宫中的人上人。
“我是他的母亲,而你,却只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太后尖叫道:“看看那个野种,便是杨玄的吧?好一个大长公主,和一心想覆灭大辽的贼
子苟合,生下来这个野种。赫连春那个蠢货还令你垂帘,他不是昏了头是什么?”
“谁在鼓动你发动宫变?”
换了别人,定然会勃然大怒,或是和太后辩驳,或是令人拿下太后。
但长陵只是冷静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