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欺负了人,又练剑洗礼了身心,安华锦沐浴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一夜好睡,第二日醒来,真是神清气爽,气色好极了。
孙伯笑呵呵地看着她,“小郡主,昨夜您是不是睡的很好?”
“嗯,很好。”
“如今再不惊梦了吧?”
“不了。”
何止不惊梦,还一夜酣睡呢。可见顾轻衍这个解药,真是极其管用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孙伯立即说,“改日老奴备一份礼,得多谢谢陈太医。”
跟他有什么关系?
也不是,陈太医的药方子还是管了用的。
“谢吧。”安华锦点头。
孙伯又说,“顾大人刚刚派人传了话,今日早上就不过来陪您用早饭了,这两日吏部事情多,忙的很,他晚上再过来。”
安华锦点头。
孙伯又问,“老奴昨日已经给大驸马备好了礼,据说大驸马爱下棋,老奴备的是一副白玉和墨玉相间的棋盘,一会儿您过目瞧瞧,看看可合适?”
“行,这个合适,我就不看了。”安华锦对孙伯放心的很。
孙伯点点头。
安华锦用完早饭,梳妆打扮一番,骑马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很受陛下宠,又很会交际,京中各大府邸,多多少少,深深浅浅,都与长公主有交情,大驸马为人又温和慈善,待人接物不卑不亢,也很是有人缘,所以,这一对夫妻人缘好,就显现在,长公主举办赏花宴,宾客络绎不绝,大驸马过生辰,长公主府门前亦是车水马龙,来客不少,十分热闹。
安华锦来的不早不晚,长公主府管家见了他,依旧热情的很,脸上笑的全是褶子,生怕哪里得罪这位小郡主,一路恭恭敬敬地将她领去了长公主和大驸马面前。
安华锦全程没找管家的茬,让长公主府的管家很是觉得安小郡主懂事了很多,十分欣慰。
长公主在正殿里招待今日登门的贵客,见安华锦来到,她顿时喜笑颜开,“小安儿,你这次来京,赶的可真是巧,来来来,快让我瞧瞧,怎么一段时日不见,我发现你变得更好看了呢?”
安华锦就爱听这话,走上前,笑吟吟地问,“哪里好看了?”
长公主打量着她说,“脸水嫩嫩的,红扑扑的,你这是用了哪家的胭脂水粉?这成色怎地这般好,看着水粉细腻,胭脂也细腻,脸莹莹润润的有红光,哎呦,这么美的小姑娘,真是闪瞎了我的眼睛。”
安华锦大乐,“就是你送我的胭脂水粉。”
“不可能!”长公主瞪眼,“那胭脂水粉,我也用了,怎么就与你的不一样?你少糊弄我。”
“真没糊弄。”安华锦说的是良心话,还真是长公主送的那些胭脂水粉。
长公主怀疑地看着她,打量了又打量,吩咐人,“来,拿一面镜子来,我比比。”
长公主是个爱美的人,为了永葆青春,她把自己儿每日都死命地往美里打扮,一国公主之尊,自然用的都是最好的胭脂水粉,给安华锦的,也是她觉得最好的。可是如今发现,安华锦用的更好,她自然不相信。
镜子拿来,长公主也不嫌弃安华锦,一把拽过她,脸挨着脸,将她与安华锦的两张脸都显现在镜子里。
这一看,对比的确十分明显。
长公主快哭了,“就算我比你年纪大一些,但也不能这么明显吧?”她指指自己的脸蛋,“你看看我这,怎么都没泛着红色的霞晕?”她又点点安华锦的脸蛋,“你看看你这,怎么看怎么艳若桃花?”
安华锦“……”
她也仔细地对比看了一下,肯定地说,“水粉就是你给我的,难道是生产的批次不一样?我的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