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想到两口子吃酸捻醋的日子,皇帝就不厚道的笑了笑。
“朕其实不喜什么祖宗规矩,但却理解祖宗留下这些规矩时的良苦用心。朕说过,外戚的好日子该结束了。那个女子的娘家不会成为祸患。”
皇后的眼眶红了,皇帝叹息揽住她不再纤细的腰肢,说道:“你疼爱阿梁,那便该放手。阿宁,孩子是我们的,可终究是他们自己的。你能管住一时,却无法管住一世。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能做的便是在他们年轻时扶一把,送一程。等他们强壮了,有主见了,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祝福。”
……
王家的日子依旧如故。
早上起来,郭秀扯着嗓门咆孝,催促霸占着茅坑的王福赶紧出来。又催促儿子赶紧起床。
两个儿子不省心,大清早就闹别扭,被郭秀一人一扫帚赶去洗漱。
“琴儿,琴儿起了。”
“阿娘,我起了。”
王琴拉开房门走出来。
借着晨曦看了神色平静的女儿一眼,郭秀把凶巴巴的嘴脸收了,挤出一个灿烂的笑,“我闺女连皇后都做得,不过咱们不稀罕。回头阿娘给你寻个踏实的女婿。”
王琴不语,低头去厨房帮忙。
吃完早饭,郭秀要带着王琴去点心铺做事,交代王福在家和两个儿子专心干活。
叩叩叩!
还没出门,外面就有人敲门。
“这大清早的,谁啊?”
王福不满的道:“老大去开门。”
“阿耶,我肚子疼。”王老大往茅厕跑。
“懒牛懒马屎尿多!”王福都囔着,却不忍使唤老幺儿,自家去开门。
大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微笑的男子,“可是王家?”
“正是,你是……”王福觉得男子身上有一种令自己想低头的气息,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
男子拱手,“李玄,见过王郎君。”
“李郎君啊!”王福笑道:“不知何事?”
“为了小儿而来。”
男子目光越过王福,看着院子里的郭秀和王琴,微微颔首。
“李玄……”点心铺里的八卦多不胜数,其中皇帝的最多。
皇帝的经历被那些家们写成了无数故事,其中身世基本相同。
――孝敬皇帝被鸩杀之前令人送走了还在襁褓中的皇帝,改姓杨,叫做杨玄。后来皇帝在北疆生发了,讨逆前恢复本姓李,叫做李玄。
这个事儿长安几乎是家喻户晓。
郭秀在哆嗦,“夫君……”
大清早还有些迷湖的王福身体一震,“你是……”
“小儿给你家添麻烦了。”皇帝微笑道。
“陛下?!”
“别,今日来的就是个老父亲。”
皇帝笑眯眯的道:“可否进去讨杯茶喝?”
王福僵硬的侧身,“请。”
皇帝进来,先走到王琴身前,说道,“那小子并非有意隐瞒……说实话,这些年他每次出宫多半都是去了点心铺,可我却从未吃过一块点心。”
王琴福身,“我和阿娘学过……回头做给您吃。”
我的闺女,你咋那么聪明呢?
郭秀此刻只想吹爆自家女儿神来之笔的应对。
儿媳妇做点心孝敬公公天经地义啊!
但郭秀心中却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皇帝亲至,多半是想了结此事吧!
两口子把皇帝迎进去,王老二出去看了一眼,回头嚷道:“阿娘,外面有几个大汉。”
“闭嘴,回屋去!”郭秀骂道。
皇帝莞尔,坐下后,看了一下屋里的布置,说道:“当年在元州乡下时,比这还差。”
而皇帝在那样的环境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