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越王,卫王,两个皇子在长安互相牵制,确实是让他安生了一阵子。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群臣的担忧。
你老了,给自己弄个继承人吧!
李泌怒了,干脆把庸王拉出来。
这里面有个缘由,当年李元为太子时,曾说过一段话,大致意思是,阿兄孝顺,可惜和耶娘生出误会去了。等我以后老了,就让阿兄的后人为太子。
这话是在搪塞武皇,近乎于忽悠。但说出来便是彩衣娱亲,无人能挑出错处。
那时候的武皇正处于长子被自己两口子冤杀,宣德帝病重垂危的当口,故而只是一笑。
她何等的心机,把这番话当做是李元的安慰。
但她的意志比无数男儿更为坚韧,无需任何人的安慰。
武皇不在意,但这番话却传了出来。
啥?
太子说百年后要让孝敬皇帝的儿孙继位?
然后一笑了之。
这话自然没人当真,傻白甜都知晓是忽悠。
但架不住帝王金口玉言啊!
这不,此次皇帝令庸王来北疆监军,一下就令长安城地震了。
许多人在猜测皇帝的意思,但猜来猜去不得要领。
唯一知晓的是,皇帝对着两个堂弟绝壁没有一丝兄弟情义。
但架不住他无耻啊!
据闻国丈都骂了娘,可见恼火。
而越王称病,在家蹲了许久,据闻整日只是苦笑。
遇到这样的爹,他也只能苦笑,否则,下一个被弄死的就是他。
唯有小巷子中的黄家铁匠铺中,打铁声的节奏仿佛是亘古不变,悠然而从容。
庸王一出,长安震动。
庸王知晓自己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所以此次出行,必然要有收获,才不辜负自己的冒险。
现在!
他发现了一颗宝石。
若是能拉拢过来,这不是收获。
而是!
金矿!
他就在马背上,全程看着杨玄指挥。
没有什么故作高深,甚至有些简单,让人觉得厮杀也不过如此,名将也不过如此。
但当底牌揭开时,庸王才知晓。
原来,所谓名将,就是不动神色间,便准备好了各种手段和应对。
这特娘的!
被幽禁多年,让庸王有一种想发泄的冲动。
但,杨玄看了他一眼,问道:“大王以为如何?”
他竟如此尊重本王?
不对!
这只是惯例问监军,给外界一个交代罢了。
庸王瞬间为自己的跳脱感到羞愧,颔首,“国公了得!”
杨玄并未流露出傲然或是得意的神色,而是看着自己的左翼。
“此战的胜负手,在左翼!”
庸王说道:“左翼如今岌岌可危……”
杨玄指着左翼,“唯有左翼挡住了敌军的冲击,我中路方能从容击溃敌军。你看,敌军中军未动,这便是在赌,也是气势之争。”
庸王明白了,“我军左翼危急,敌军中路危急,这时候就赌谁更沉得住气。”
这位兄长,聪明!
可惜了!
左翼,老贼已经上阵了。
他带着一队骑兵挡在了敌军重骑之前,没多久,一身红色,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不可退避半步!”
老贼咆哮,随即被一箭射中腰侧。
战场在这一瞬安静了下来。
老贼低头看看箭矢。
抬头骂道:“草泥马!杀敌!”
主将悍不畏死,麾下顿时就炸裂了。
北疆军前赴后继,拼死阻拦敌军。